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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方圓不到百里的村落,出現在了二人的視線,由於距離甚遠,那座大多由黃土堆砌起來的小小村落,坐落在遠處的黃土高坡上,顯得格外渺小。
遠處的祁連山脈在風沙的隔閡之中若隱若現,這座建立在祁連山腳下的小村落,就像是守護在祁連山脈的一名傷痕累累的老者,雖然飽受孤獨,歷盡風霜,卻依然初衷不悔。
沈傲從包裡拿出地圖,和指南針,低頭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遠處的祁連山,說道,“就是它了!”
二人一路走下山坡,來到村口,村口空無一人,只有一臺破舊的警用吉普車,和兩輛舊式的軍用挎鬥摩托,歪歪扭扭的停在村口,車子附近似乎進行過一翻打鬥,顯得狼狽不堪,
在摩托車和警車的車窗和車身上,還粘著幾片鮮紅的血液。
沈傲皺著眉頭,走到警用吉普車的跟前,伸出手指沾了點噴濺在車身上的血液,放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血還沒有完全凝固,應該時間不長。”
說著,他拉開警用吉普車的車門,彎著身子走了進去,發現車裡一片狼藉,尤其是架勢室的座位上更是凌亂不堪,方向盤上還掛著一件帶著血漬的警服。
沈傲走到架勢室附近,伸手將那件帶血的警服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那件警服的正面衣領和衣袖的部位被撕開了一大截,只剩下了原來的一半,
衣服上的扣子全部被撤掉,從遺留在缺口附近的痕跡來看,似乎是被某種動物的利爪抓開,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脫絲。
郎天義開啟車門,看著沈傲手中的帶血警服,問道,“發現了什麼?”
沈傲看著手中的警服,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說道,“從上面的缺口,和被撕開的痕跡來看,這件警服是被某種力量強大的生物,生生從衣服的主人身上撕下來的,
而穿著警服的主人應該是想逃跑,但是見到自己的衣服被抓住,於是他在情急之下,撕開自己的扣子,脫下外衣,自己逃脫了。”
若是放在之前,在此處人煙稀少的西北荒涼地區,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再加上沈傲如此犀利的推理,郎天義恐怕已經開始渾身發抖,
然而他已經在第九軍區經歷了殘酷的超常規訓練,又接受了許多超自然特事檔案的講座,因此對於此刻面對的恐怖事件,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
“按你所說,既然他脫下的衣服,掛到了方向盤上,就說明當時那名警察一定在駕駛室裡,可是既然他身在車裡,為何什麼沒有開車逃走呢?”
郎天義不解的問道。
“兩種原因。第一,他的手也被扯斷了,無法開車。第二,車子無法發動,他只能選擇靠著兩腿逃命!”
沈傲一邊說著,一邊委身坐在了駕駛坐位上,隨手擰動了還插在鑰匙孔裡的鑰匙,掛了倒檔,準備踩下油門,就當車子剛剛啟動,發動機裡突然傳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就彷彿是絞肉機里正在絞著骨頭一樣,還不時的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沈傲眉頭一皺,發現情況不對,踩下油門,車子輕微向後一晃了一下,緊接著,車子前方的機箱蓋被彈開,一攤血肉模糊的東西,突然從機箱蓋裡噴射了出來,
正好噴濺到了汽車前方的風擋玻璃上。
站在車子旁邊的郎天義本能腳一踏地,使出一個凌空翻身,向後翻出了三米開外,才避開那些血肉噴濺到自己的身上。
沈傲也是嚇了一跳,他一腳踹開車門,一個魚躍從車裡跳了出來,快步走到車前的機箱蓋前邊,向裡面看去,
只見,機箱裡面佈滿了細碎的血肉和骨頭,隨著剛才車子的啟動,帶動了裡面發動機和相關部件的轉動,絞碎了那些血肉,一汪汪的血液,順著鋼鐵零件的縫隙,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