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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的西屏關,鎮守將領尹除,陪同在高品身邊,居高臨下指點著關外韓國和燕國的大軍營地。

把查探到的敵方情況講了下後,尹除奉勸,“對方防守很嚴密,冒然進攻怕是不妥。”

高品:“我又豈會不知不妥,可上面在施壓,聽那意思是,那邊好像有我們的內應。”

尹除哦了聲,“若真是這樣,那到好辦了,那內應可有與大帥聯絡?”

高品搖頭。

尹除愣了下,又問:“那內應的情況大帥可知?”

高品再次搖頭。

尹除頓時急了,“大帥,未做任何聯絡,這算什麼內應?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豈可冒然進攻?敵軍嚴陣以待,冒然進攻豈不是要讓弟兄們白白送死。”

高品看了看左右,揮手讓左右隨行將領退下了,之後對尹除耳語道:“尹兄,你當我之前為何倉促攻打齊軍以致損失那幾十萬人馬?我開始也是拒不進攻的。陛下派密使與我聯絡了,器雲宗已經被縹緲閣給控制了,之所以進攻,是縹緲閣在背後施壓。”

尹除沉聲道:“那幫狗孃養的,想幹什麼?”

高品:“姑且不論他們想幹什麼,陛下扛不住了,我們不有所動作不行吶。許多事情,你我都沒得選擇,但可從中平衡。”

尹除:“大帥的意思是?”

高品:“進攻還是要進攻的,受挫了也好向上交代,上面也不好再隨意逼迫了。”

尹除若有所思,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一五四四章 尹除的煩惱

但他不明白縹緲閣是幾個意思,問:“既然是縹緲閣的意思,為何不對燕國和韓國直接些,幹嘛要借我們的手?”

“能直接就不用偷偷摸摸了,既然在偷偷摸摸,想必有他們的用意。”高品擺了擺手,不想多談這個,目眺敵軍那連綿軍營,沉吟著問了句,“聽說蒙山鳴來了?”

尹除:“是。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商朝宗和蒙山鳴大張旗鼓的來了。據探子傳出的訊息,商朝宗和蒙山鳴就住在那處山坡上。”揮手指向遠處一點。

高品凝望了一陣,幽嘆,“商朝宗不足為慮,這個蒙山鳴有點棘手,有這老傢伙在,燕軍難克。”

尹除笑了,“人說燕山鳴、齊無恨,與蒙山鳴齊名的呼延無恨已經敗在了大帥手上,這個蒙山鳴怕是也要在大帥手上飲恨。”

高品回頭看他一眼,“只要你覺得不對,你可是敢對陛下陽奉陰違的人,連公主的男人你都敢殺,怎麼也學會拍馬屁了?”所謂的殺公主的男人,無非還是指在這裡殺陳長功的事。

尹除呵呵道:“也許有恭維,馬屁談不上,我晉國如今兵強馬壯,這才是我敢說這話的底氣。呼延無恨擋不住,蒙山鳴也未必能擋住大帥。”

高品略搖頭,目中有憂慮神色,喟嘆一聲,“並非我玷汙呼延無恨,他雖與蒙山鳴齊名,但真要比起來的話,恐怕還差蒙山鳴一點火候。”

尹除哦了聲,“此話怎講?”

高品道:“呼延無恨這一生算起來,除和衛國聯手對趙那次,其實只和我晉國交過手,而蒙山鳴呢?你當知道,這老傢伙當年西壓趙國,北逼韓國,東克宋國,打的三國聞風喪膽,與各種角色交手,真正是身經百戰淬鍊出來的。”

“上次燕國敗亡在即,這老傢伙以殘廢老邁之軀再次出山,硬是力挽狂瀾,把燕國從鬼門關前拖了回來。”

“而勝券在握的宋國反被他孤軍逆襲,整個宋國被他殺變了顏色,殺得宋國上下人心惶惶。傳言如今在宋國提及蒙山鳴的名號,能止小兒啼哭,能讓宋皇吳公嶺說話的嗓門低上幾分。”

“傳言什麼的可以當笑話,可那一戰堪稱以弱勝強的經典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