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兒……”許溪凝重搖頭,環顧眾人嘆息:“我的提議,還是我去吧!”

“我陪你!”竹書笑了笑,竟似毫不在乎此去的兇險!

周淮安與龍兒知道此去的兇險,激動的一把抓住許溪的手:“西兄弟,你……”本欲阻止許溪,可想到楊將軍的孩子,所有的話在嘴邊便已說不出口,只是堅決的看著許溪:“西兄弟,竹姑娘,要是你們有不測,我周淮安辦完此事,必下來陪你!”

龍兒雙唇輕顫,吐出二字:“小心!”她仍然偎依住周淮安!

許溪與竹書相視一笑,在幾人的注視下走出房間,逐步『逼』近東廠高手的房間。許溪眼角餘光掃了竹書一眼,忽然笑道:“沒想到,有人陪著一起送死的感覺,還真不錯。”

竹書白他一眼,倒是顯得風情無限。許溪怔了怔,啞然失笑:“是不是有點拉心裡平衡的感覺?不過,謝謝你。”

謝謝她,肯陪他一起去送死。雖然只是遊戲,許溪卻不知該如何形容這感覺,只覺心情忽然變得很愉快。送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肯陪。

“不必客氣!我在陪你送死,你也在陪我送死,只是角度不一樣而已!”竹書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她讀到許溪的潛臺詞,溫和的笑了笑。

人生之路有人始終相伴的感覺,是驅動人們主動鑽進婚姻墳墓的主要原因。許溪想,要是蕭蕭能像竹書一樣,也許就不會變成今天的局面。

反正是試探蒙面女的態度,許溪和竹書索『性』無畏無懼,沒有一點隱蔽行蹤的意思,很有招搖過市的味道。

短短不到十米的距離,原本應當走得驚險而刺激。許溪與竹書既是放開生死,自是渾不在乎,幾步便走到了東廠賈公公的房間外。

房中蠟燭忽的滅掉,原本低低私語聲消失,屋中一片寧靜,卻帶著無限的兇險。

許溪向竹書比劃手勢,示意他先進,竹書隨後再進。原本沒指望竹書能理解他的意思,卻不想竹書凝視他的眼睛,配合以手勢,竟是默默點頭,居然明白他的意思。

橫豎是試探,索『性』做得絕一點。許溪嘿嘿直笑,提腳飛踹房門,砰的一聲,將客棧原本的寧靜撕碎。

屋中氣勁鼓動,許溪飄然翻躍入屋,卻未見竹書一臉駭然之『色』……

就在許溪翻躍入屋的剎那,竹書駭然感覺到一陣風,一陣微微的輕飄飄的風從身邊掠過。風中飄來一支蔥鬱玉指,輕柔點中她的心窩處!

啵的一聲輕響,竹書睜大眼睛,滿臉兀自殘留著驚駭與苦笑神情。心臟被這一指震碎無數,後心處啵的一聲爆出血柱,她倒退一步,眼中渙散,身體委靡漸漸軟下去……

“炮拳!”許溪暴喝一聲,炮拳轟到一半,忽覺衣領一緊,竟是被人以二指拎著退出房間!觸目便是竹書心口鮮血源源流出。

“咦,你倒有些本事!”蒙面女子瞥了竹書一眼,眼神幽冷森然:“莫要再生事,滾!”

雙手各二指拎住許溪與竹書一拋,二人渾身立時被渾厚之極的內力所制,當場無法動彈。只一拋,二人就如流星般飛去,詭異的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然後竟是無巧不巧的被拋回房中!

砰砰兩聲砸在地上,許溪和竹書渾身骨頭幾乎都被摔碎,渾身劇痛無比。

周淮安與龍兒大驚失『色』,搶上前去扶起二人。許溪一口氣愣是沒咽上來,半天才漲得臉『色』通紅指著竹書道:“治傷……”

連咳幾聲,許溪的臉『色』才從那一片血紅之『色』變得正常一些。

“沒事!”竹書咳出鮮血,從懷中取出一個畫滿符咒的破爛人偶:“幸虧有任務人偶,否則,就完了。”

“這就是任務人偶!”不高興眼睛發亮發直,替身人偶是一種特殊的道具,只有在一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