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皇上一直不說話,如懿覺得這也不是個法子,便主動上前拿起盒子中的灑金紅梅箋道:“皇上,這灑金紅梅箋確實僅是供翊坤宮所用,但旁人並非不可得,若臣妾真的和大師有私通之情,為何直接表明是自己的貼身婢女?若以後若有不妥,豈不是自落把柄?”

皇上回過神來淡淡回了一句:“所以才寫的貼身婢女,而並非是真名。”

如懿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睛,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認定,這是自己做的了?他怎麼可能不相信自己?

皇上突然感覺眼前一陣眩暈,也猛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朕是說,這個誣陷你的賊人真是謹慎。”

隨後皇上趕緊轉移話題:“朕已經派人查問了大師當晚的行蹤,當時大師說他獨居一室並未離開,雖然無人可以證實,但大師詳細的背出了當時他所誦讀的手抄經文,並且準確的說出了這些經文哪個有錯字,每一頁的字型是如何。朕想著,這若不用心定然是記不住這麼多。”

隨後皇上的神色有些不好:“倒是有些宮人所言,說你與大師私下交談,舉止……比一般的嬪妃更為親密。”

如懿嘆了口氣,自己和大師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事情,果然,一個人的心臟,看什麼都是髒的。

“皇上,臣妾協助純皇貴妃主理六宮,和大師交談為的都是祈福祝禱之事,並無兒女私情。大師牽涉其中,只因有人說翊坤宮宮出現刺客身著僧袍,還是往安華店的方向逃跑,再加上大師獨處一室,僅憑這點就汙衊大師,實在是有些捕風捉影”

“如懿啊,捕風捉影也是一個陰影啊。如今大師已經自證,雖然略微有些牽強,但畢竟也算是有了一個證據,現在就差你這邊的證據了。”

……

這邊的啟祥宮中。

衛嬿婉放下茶杯:“這紅參茶不愧是姐姐從李朝帶來的,喝起來果然別有一番滋味。”苦死了。

衛嬿婉在心裡暗暗道:這東西補是補,怎麼這麼苦呀?

慎妃也沒有說什麼,默默拿起一旁酸甜可口的山楂糕吃了一大口:果然還是大清朝的茶好喝。

金玉妍聽到二人誇讚自己的母族,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二位妹妹既然喜歡,那姐姐一會兒就命人多包一些紅參茶,讓二位妹妹帶回去喝個夠。”

慎妃趕緊對衛嬿婉使眼色,衛嬿婉也趕緊轉移話題:“不知,貞淑的字練得如何了?”

說起這,金玉妍臉上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那之後,貞淑每天都模仿我的字跡,放心,若真要查起來,那樣子早就不像嫻貴妃了。”

“如此就好。”衛嬿婉嘴裡的苦味久久不散,還是沒忍住拿起一旁的山楂糕吃了一大口:“畢竟這宮中僅姐姐一人是外族女子,對大清的文化不甚熟悉,這七寶手串和灑金紅梅箋全都準備的天衣無縫,若嫻貴妃想要自證,那邊只有將七寶手串調包。”

金玉妍的臉上罕見出現了嚴肅:“這點妹妹放心,貞淑這段時間除了寫字,平常最多的時間就是仔細觀察紅玉髓和紅瑪瑙的樣子。雖說不能第一時間分辨,但若是細細檢視,也能夠辨認。”

慎妃想了想:“將七寶手串掉包。這種欺君之罪,嫻貴妃真有可能真的乾的出來,聽說皇上如今已經去了翊坤宮,若是明日李玉帶著下人來到姐姐宮中,說明他真的將此事調包,咱們有機會治嫻貴妃一個欺君之罪。”

衛嬿婉微微一笑:“兩位姐姐放心,這內務府妹妹已經打過招呼了,若是這段時間有人私下命他們製作七寶手串,既然他們想要儘快做出,那便讓他們快。這為趕時間製作出的物品……”

慎妃接過話:“那定會被皇上一眼看出來,這匆忙趕製,首先就是材料打磨方面不會那麼細緻,其次就是尺寸與珠子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