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擦了脂粉,但永琰腫脹的那半張臉,還是非常的顯眼。

其中就有個站在前面的老臣,你還別說,他年紀這麼大,眼神還挺好:“皇上,臣有本奏。”

永琰:“說。”

老臣:“皇上,您的臉怎麼了?”

永琰:“你別說了。”

老臣:……“皇上,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傷了皇上的龍顏?”

另一個直言不諱的言官:“大人,您這還用說嗎?”

於是,在場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永璐身上。

永璐眨眨眼,沒有反應。

這時,一個不怕死的言官:“皇上,昭親王竟敢直接打傷皇上龍顏,屬實是大不敬、以下犯上之罪,且,王爺憑藉武功三番四次潛入城內,讓御前侍衛都發現不了,若是昭王爺對皇上忠心還好,若是不忠,還請皇上提防。”

在場所有大臣看向那個言官的眼神全是:他瘋了吧?!

如果說放在其他皇帝身上的話,確實會有懷疑親兄弟這種情況,但這可是昭王爺呀!

永琰也被他的話震驚的瞪大眼睛:“你說朕的親哥哥想謀反?!”

不怕死的言官:“臣只是擔心,還請皇上有備而無患。”

“噗。”永璐嗤笑一聲,依舊雙手抱胸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

永琰看了半天,最後拿起桌上一塊鎮紙給扔了下去:“你哥哥才謀反,你全家都謀反!你有幾個膽子,敢汙衊朕的親兄弟!哥哥打朕,朕樂意!你管的事兒怎麼這麼多?!”

史官:……嘉慶二年十月十五日,皇上臉頰腫脹,擦了脂粉上朝,被一位言官當眾指出,昭親王有謀反的跡象,皇上大怒,當眾怒砸鎮紙,並辱罵對方全家。

因為鎮紙被永琰扔了,史官只好拿自己的一根胳膊壓著那半邊紙,防止被風吹。

另一位史官看到,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這你都記?皇上辱罵臣子全家這事兒,要不咱別記到正史裡面,記到野史裡面吧。”

史官:“我也是這樣想的,寫到正史裡面,有損皇上天威。”

……

最後變成了那個言官罰俸半年,回家閉門思過半年,連降兩級作為處罰。而他罰的那些錢,全給昭王爺作為安撫費。

然而,一下朝永琰就跑到慈寧宮去告狀,說哥哥打他,還給衛嬿婉看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兒,最後由衛嬿婉開口,把永璐還沒捂熱乎的安撫費全給了永琰。

永琰:笑話,現在大清改革樣樣都需要錢,我怎麼可能讓我兄弟手裡拿這麼多錢。

……

經過永琰第一年的減免賦稅,再加上那一整年沒有任何天災人禍,五穀豐登,人人都吃飽,不用交稅也有餘錢,確實讓大清的百姓都富了起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變得不是那麼麻木。

第二年雖然開始收繳賦稅,但永琰還是下令少徵稅。

如今臨近除夕,永琰又又又把他的好弟弟叫來。

永璘臉色很不好:“說吧,皇上又是想讓臣弟幹什麼?”

永琰親自給弟弟倒上他最愛喝的飲品:“誒,別叫皇上,多生分呀,哥哥知道你喜歡喝那種甜的,這是拿甘蔗汁兌的茶,你嚐嚐。”

永璘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沒有動彈:“皇兄,弟弟今年已經十五了,自從乾隆三十年起,弟弟已經四年沒休息了,原先弟弟那裡養的小動物全死了!”

永琰:“怎麼會全死了呢?”

永璘:“我一直不回去,府裡也沒有太多的人,沒能及時餵食,病的病死,餓的餓死。”

“喜歡什麼動物?哥哥再給你。前兩天剛進貢了一隻老虎,你看你喜歡嗎?”

永璘:“說吧,又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