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好不容易跪完一個時辰,整個人都是靠芸枝和菱枝攙扶才能走路。

本想先到偏殿去歇一會兒,可是剛進去就被金玉妍看見:“呀,嫻貴妃娘娘來了。”

此時除了舒嬪,所有的嬪妃都圍在純貴妃身邊,見此情景,眾人所有的視線都集中過去,看到如懿裝扮沒變,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說。

純貴妃心裡對她的火氣和忌憚也升了上來:“跪了一個時辰還不知悔改,居然還敢是這身裝扮,趕緊回你的翊坤宮換了去。”

如懿第一時間就想看看舒嬪在不在,希望她能幫自己說話。可舒嬪到了吃坐胎藥的時間,剛剛離開去吃藥了。

以往都是按照侍寢次數賞賜,如今舒嬪求子心切,幾乎每天都喝。

整個屋內沒有一個人幫如懿說話,如懿的腿實在是疼的厲害:“嬪妾已經跪了許久,可否容平切在這裡稍作歇息?隨後再回翊坤宮改掉身上的裝束。”

純貴妃沒有說話,而是一旁的可心假模假樣的上前,好似想要給如懿端一碗甜湯:“哎呀,嫻主兒,真是不巧,這八寶甜湯沒有了,這茶水也不足了。”

純貴妃假模假樣的斥責:“你是怎麼當差的?這點東西都備不齊,趕緊下去。”

“是。”

如懿看著周圍也沒有多餘的凳子,只好在侍女的攙扶下,勉強行完禮離開。

如懿臨出門時,就聽到純貴妃說:“孝賢皇后喪儀期間,除了有孕的嬪妃,其他都不許坐轎子,嫻貴妃,你自己走回去。”

“是……”

……

等如懿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回到延禧宮,就看到桌上已經放著舒嬪命人送來的藥膏。

芸枝和菱枝伺候著自家主子上完藥後,就準備幫如懿改掉頭上的髮飾。

結果如懿卻躲開:“明日的喪儀皇上會過去嗎?”

芸枝想到純貴妃說的話,立馬勸道:“主兒,皇上這幾日在為孝賢皇后寫《述悲賦》,直到後日孝賢皇后梓宮奉移到景山觀德殿,皇上才會過來。主兒,這太冒險了,您還是不要以此吸引皇上注意了,什麼法子都好,可不要在穿著與其他主兒不同了。”

如懿當即呵斥:“本宮與皇上是青梅竹馬的情分,豈會需要靠這些謀求算計來求得皇上的寵愛?”

菱枝道:“可不管怎麼說,主兒還是先將您的髮飾改掉吧,和諸位主兒一樣,以免落人話柄。”

如懿臉上滿是不服,可明日這種情況,自己若是再不和她們一樣,不知還會受什麼挫磨,舒嬪也不會幫自己說話。

如懿現在滿心怒火:讓我和她們一樣,她們怎麼配?!我可是這世界的中心,這繼後的位置就是我的!

芸枝和菱枝見如懿沒有說話也不敢動彈。

如懿自己當然不想說出這種話,想的是這兩個丫鬟自己上手幫自己撤掉,這也不算是自己非要改掉裝扮,可誰知這兩個丫鬟和傻了一樣,愣在那裡不動。

就這麼僵持了半晌,如懿閉上眼睛,儘可能的讓自己語氣平和:“改吧。”

芸枝和菱枝這才放下心來給如懿改妝。

不過第二天,如懿依舊被純貴妃罰跪,原因是如懿在祭拜孝賢皇后時滿臉的不高興,簡直是大不敬,直接罰了兩個時辰。

直到孝賢皇后梓宮奉移到景山觀德殿的當天,如懿又改回了從前的那身裝束,這給純貴妃氣的,心裡更加認定如懿這就是在挑釁自己,想當著她的面兒,在喪儀上勾引皇上。

隨著太監的一聲唱唸:“舉哀。”

所有的嬪妃以及皇子、公主都開始哭泣,就連最小的九阿哥永璐都被乳母給掐哭了。

這點衛嬿婉是允許的,因為這孩子和他姐姐一樣,太愛笑了,要是不上點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