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后與執掌六宮事務的慧貴妃給諸位嬪妃送來賞賜,並派人告知她們,三日後去給皇后請安。

衛嬿婉令人將這些賞賜登記入庫後,在庫房一處被單獨供起來的地方,看到自己從家中帶來的聖旨。

衛嬿婉將聖旨展開,看到自己的封號。

“令”。

衛嬿婉知道這句話在滿語中,是聰慧機敏的意思,而自己前兩世的那個“炩”字,則表示,即將枯滅的火種裡面又重新燃燒起新的火光。

“炩火”雖然小,但是復燃之後,一樣可以勢衝青天。這樣的封號與自己第一世跌宕起伏的後宮生涯十分貼切。

而第二世的自己,就真的和這“炩火”一樣,在成為嬪妃後,徹底復燃,最後一飛沖天。

……

箬芸這邊已經東西收起來了,昨天她們入宮是簡單收拾行李,和看了一下永壽宮的佈局,到了第二天收完賞賜,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了。

箬芸想著,此次進宮就她們四個,合該在一塊說說話,彼此間也相熟。

但衛嬿婉是貴人,她現在與陸常在,在外人看看,又不是特別的熟悉,特別的要好,斷沒有讓衛嬿婉一個有封號貴人,去常在宮裡的道理,若是去舒貴人宮中拜訪倒還說的過去。

於是兩人就先去舒貴人宮中拜訪,雖然衛嬿婉不喜歡舒貴人,但畢竟這也是在外人看來,她們二人沒有交集,若是自己突然就這麼討厭舒貴人,顯得倒是自己小肚雞腸,莫名其妙。

但要是對方甩臉子就不一樣了。

……

舒貴人在入宮後,要麼就是看皇上的御詩,要麼就是對著天上的月亮出神。

舒貴人的父親便是這大清的才子,自己的文采也是自小受到父親的讚揚,自己當年去上香時,遠遠的對皇上一見傾心。

因此,儘管以自己的才華能看的出來,皇上寫的詩幼稚至極,而且毫無深意,但因為自己深愛著皇上,所以連帶著對這些詩,都有了一層濾鏡。

這時荷惜來道:“主兒,永壽宮的令貴人和慎常在來訪。”

舒貴人放下手中的詩卷:“不見,我跟她們又不熟。”

荷惜猶豫道:“可是主兒,你與外頭的兩位主兒,和景陽宮的陸主兒是同樣選秀入宮,合該打個招呼,聽聞皇后娘娘一直說希望後宮和睦。”

舒貴人道:“在宮裡這麼長時間,早晚都有碰面的機會,何必非要今天見。”

荷惜只好道:“是。”

在去宮門口的路上,荷惜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什麼好理由,只能推說是自家主子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客。

衛嬿婉一副瞭然的樣子,箬芸直接黑了臉:“你叫荷惜是吧?”

荷惜:“回主兒,正是奴婢賤名。”

箬芸:“既然舒貴人身子不適,那我二人便不打擾了,還有,你真的很不會撒謊。”

“奴……奴婢……”

衛嬿婉一直都沒有說話,拉著箬芸就走了:“正好這邊離著御花園近,咱們去御花園逛逛吧。”

“也好,回去的話太悶了。”

……

另一邊的陸常在剛到隔壁的鐘粹宮給純嬪娘娘請安,又見了住在鍾粹宮的婉答應。

因為彼此畢竟都不熟,所以也沒有坐太久,陸常在也覺得悶,就打算到御花園去逛逛。

好巧不巧,三人正好從對頭開始往裡逛,走到正中央靠近天一門的位置,三人正好碰上。

“嬪妾給令貴人請安,慎姐姐。”

衛嬿婉點了點頭,慎常在也給陸常在回了一個平禮。

陸常在:“如今十月,正是丹桂飄香的日子,嬪妾剛剛正好採了點桂花,準備拿回去晾乾做些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