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八,九月份氣溫轉涼,但老天依舊沒有要下雨的意思。

那些地區本就因旱災損失慘重,好不容易氣溫降下來了,如今又不下雨,可想而知這個秋天的收成會怎麼樣。

皇上免去了幾個旱災嚴重地區的賦稅,總想著等氣溫再降下來,應該就會下雨了。

旱災的問題還沒解決,後宮又傳來噩耗。二阿哥永璉因為突發哮症,在練武場整個人就喘不上氣了,小太監趕緊叫來了太醫,好歹是把人給救了下來。

永璉從六歲開始,每天早上寅時初(早上三點)起床,被送去上書房讀書,半個時辰後,就要坐在上書房裡複習昨天的功課,因為夫子還要檢查。

卯時初(早上五點)要學習滿語和蒙語,偶爾還需要從藏族語和寒部語言(維吾爾語)中選一個來學習,因永璉是嫡子,所以兩個都學。

除此之外,還要學習歷史和詩書(相當於語文課),一天中除了辰時兩刻(早上七點半)和午時四刻(中午十二點)的早上和午膳外,一天中只能休息兩次,一次休息一刻鐘(十五分鐘)。

申時初(下午三點)下課後,還要去學習騎馬和射箭。一年只有那麼幾天休息的時間。

在這個夏天,因為高強度的學習,再加上炎熱的環境,二阿哥呼吸明顯粗重了幾分,就漸漸養成習慣,到了秋天落葉和蘆花開始到處飄。二阿哥這麼一呼吸,就極容易吸進些東西去。

進而引發了哮症。

齊太醫給二阿哥看過後,面色凝重的對皇上和皇后道:“請皇上、皇后恕罪。二阿哥得的是哮症。微臣……二阿哥有神明保佑,定然會安然無恙。”

皇后一聽便明白:“你是醫者,也要仰賴神明……”

皇上安慰皇后:“你放心,咱們的永璉一定會沒事兒的,朕一定會尋遍天下名醫,給咱們的孩子看病。”

皇后俯在皇上的肩上痛哭:“皇上……臣妾知道這個哮症的厲害,臣妾的堂兄就曾得過哮症,一世都不能騎馬射箭,需得小心養護。”

皇上心裡也是對這個兒子無比的心痛,這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嫡子,他早就把二阿哥暗中立為太子了:“不能騎馬射箭又如何?善於詩書,日後照樣能成為國之棟樑。”

……

等二阿哥睡下後,皇后單獨留下衛嬿婉:“嬿婉,你是看著永璉長大的,你又會醫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些民間的土方子,能夠治好哮症的?”

“臣妾無能。”衛嬿婉道:“皇后娘娘,這哮症雖無法根治,但臣妾會想些辦法與太醫商量,改變一下二阿哥的作息,好好養著,定能保二阿哥平安長大。”

皇上也道:“是啊,就算無法根治,紫禁城這麼多人,也定然能保咱們的永璉平安無憂。”

“我的孩子啊……都是我這個當額孃的錯,是我沒能給永璉一個好身子。”

“皇后娘娘不要自責,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

“是啊,琅嬅,你放寬心,咱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

因一些事情太醫不能去說,幸好衛嬿婉會醫理,齊太醫將一些事情簡單和衛嬿婉說過後,便請她去代為轉達皇上和皇后。

其實倒也不是不能說,只是必須要委婉的說出來,但是呢,既然委婉,就容易讓人誤會其中的意思。

衛嬿婉是皇上的嬪妃,又是皇后當女兒看待的人,一些事情能直接說出來。

“你是說,要把永璉的功課停了?”

衛嬿婉點點頭:“正是,發個這哮症,雖說有秋日蘆花的緣故,但實際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累出來的,皇子每日的作息,咱們聽著都覺得累,何況是二阿哥一個小孩子。恕臣妾直言,二阿哥雖然是嫡子,但他也只是個不到十歲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