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說,昨兒是自己胡鬧,自作自受。

四個人樂和和地聊了大半個時辰的天,盛安大長公主與國公夫人、蘇大夫人離開,囑咐蘇容好好休息。

於是,沒什麼事兒的蘇容,下午又睡了半日。

周顧與蘇行則趕著晚飯前,回到了府中,彼時,蘇容已睡飽,與眾人一起,坐在前廳,一邊聊天喝茶,一邊等著他們回來。

周顧進門後,拂了拂身上的清雪,走到火爐前,將自己烤了烤,驅散了一身的寒氣,才走到蘇容身邊,握住她的手,笑著問:「氣色挺好啊,蘇七小姐。」

蘇容偏頭也對他揚眉笑,「出去一日,不見疲累,週四公子也很不錯嘛。」

昨兒折騰大半夜,一早起來,還能神清氣爽,如今一日回來,還神采奕奕,她真懷疑這人如月彎所說,採補了她的精氣神。

周顧笑起來,伸手捏捏她的臉,坐在她身邊,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伺候太女,應該是臣夫本分。」

蘇容:「……」

這個壞人。他變了,他學壞了。

蘇行則解了披風,回頭便看到湊在一起說笑的兩人,他也不由得笑了,發自真心地覺得,他這一趟,見證了他們大婚和美,不虛此行。

兩日後,蘇行則啟程離開王都,蘇容與周顧頂著風雪,去城外送行。

蘇容一把抱住蘇行則,「大哥,我有點兒捨不得你。」

畢竟他這回一走,回大梁,下回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她眼眶發紅,「我是不是錯了,不應該把你與父親留在大梁,當初就該把你們都帶來南楚。」

她相信,若是她強行帶人走,燕回聲也會放人的,哪怕他父親在朝為官。

蘇行則氣笑,「當初是誰死活不讓我來南楚,如今後悔了?晚了。」

他如今是太子看重的朝臣,是不可能輕易撒手的了,畢竟,整個冀北,如今都在他管轄範圍內,可以說,他接替了當初冀北將軍府的所有軍務職務。這對年輕剛入朝的朝臣來說,已是十分倚重,一步登天了。

蘇容吸鼻子,「我若是找太子表哥要人,他不給,我就不還他三十萬兵馬了呢。」

蘇行則被逗笑,「你可以試試。」

蘇容哼了一聲,放開他,伸手推他走,「誰捨不得你了?我就說說罷了,你趕緊走,回到大梁後,使勁往上爬,沒準能做到大梁最年輕的首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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