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波國人軍勢士氣不強,面對吉良軍的堪比烏龜殼的槍盾隊有些束手無策,三間長柄每一次拍擊都落在藤木盾上,長達五米的長柄也不適合挺槍攢刺,丹波的足輕們又拍又砸的打了半天愣是連一個傷號都沒出現,好在對方的小短槍也刺不過來,戰場上就出現這種打不動和攻不了的奇怪的現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幕府軍裝備這麼多步楯?”內藤宗勝煩躁的走來走去,看到一干國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愣著做什麼?足輕們突不動就後撤下來,讓武士們突擊!”

這種一方進攻一方防守的打法根本不消耗吉良軍的體力,而對面的足輕們因為緊張和奮力拍擊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氣力衰減,他們聽到總大將釋出徐徐後撤的號令,就忙不迭的向後退卻,這時經過長期競合磨練的吉良武士敏銳的發覺到稍縱即逝的戰機,揮舞手中的太刀大喝一聲:“就是現在,突擊!”

“哈!”隱忍許久的槍盾隊終於露出恐怖的獠牙,左手扛盾右手持槍的槍盾足輕們,一個加速就追上緩緩後退的內藤足輕軍,在許多足輕還茫然無措的時候,抬起藤木盾格開礙眼的長柄,平舉長槍狠狠的撞過去。

“哧哧!”之聲如中敗革,狼狽退卻的第一排內藤足輕在這一瞬間成為新軍的槍下亡魂,死去足輕所爆發出的淒厲慘叫聲,讓後排的足輕不禁毛骨悚然。

“快逃啊!”不知誰喊出一嗓子,足輕們頭也不回的開始潰退,吉良軍的武士們卻毫無憐憫的意思,利索的拔出帶血的長槍,頂著大盾窮追不捨,內藤方的武士紛紛抽出太刀,迎著槍盾隊發起反突擊,只可惜太刀劈砍在藤木盾上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被身旁的槍盾足輕一槍扎個對穿。

“不能亂!給我穩住!”內藤宗勝情急之下,也不顧總大將坐鎮本陣的責任,提起大身槍翻身上馬,呼喝道:“內藤家的武士隨我出陣!”

三千內藤軍隨之而動,這其中有兩千名三好家的武士,是三好長慶為了攻略丹波調撥給他的精銳,其中就有五百騎馬隊,比起內藤家自帶的千餘軍勢還要精銳,這是內藤宗勝手中唯一的王牌。

“哈!”三好家的武士早就等的不耐煩,聽到這個命令立刻翻身上馬跟著內藤宗勝衝出去,除去這五百騎之外,內藤家還有五十騎馬迴武士,這五百五十騎才是震懾丹波國人的法寶。

隨著內藤軍一出陣,前方敗退的籾井軍就向左翼開始撤離,把主戰場的空間給讓出來。

籾井教業自始至終都沒怎麼露面,至於戰場盡忠的問題更是沒考慮過,他們丹波國人降服三好家又不是降服他內藤宗勝,出戰已經給滿面子了,和那群變態的吉良家武士對拼?他腦殼又沒壞掉。

一直盯著戰場動向的山本時幸突然驚呼道:“不好!滋賀備突擊的太快,陣形脫節了!”

吉良義時急忙問道:“赤備騎兵在哪裡?”

“已經出陣了!”

“那就讓大津備出擊,一定要把滋賀備給搶回來!”

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剛才還是鬼哭狼嚎的一路慘敗,隨著籾井教業果斷的短尾求生,把中間的空間給內藤軍騰出來,滋賀備搶攻速度太快,陣形錯亂的弱點就暴露出來,尤其當內藤宗勝帶著五百五十騎騎馬武士發起衝鋒的時候,滋賀備的防線開始崩散。

“糟糕!已經來不及了!”三井安隆才剛追到滋賀備的尾巴,就看到內藤宗勝的騎馬武士發起突擊,蠻橫的撞開慌忙防守的槍盾足輕,手中的長槍接連出手,每一槍都會帶走一條生命,這一口氣的突破竟然斬殺十幾人。

在內藤宗勝的率領下,五百五十名騎馬武士化作五百五十名不可抵擋的怪物,騎馬武士所過之處猶如犁地一般,大身槍左右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