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個一臉胸有成竹的接過話去:“依我看吶,根本就不像殿下說的是恨她才要親自打她,殿下分明是有意袒護她。你想啊,那些僕從得了王妃的令還不往死裡打,可殿下自己行刑就不一樣了,那輕重都拿捏在自己手裡,不過是做做樣子,給王妃和大家看罷了。”

她這一番分析卻是讓眾人信服,紛紛點著頭道“此話有理”。

那人便又往屋子那邊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道:“你們想想,若不是這樣,二殿下為何打了她,又把她抱進屋裡?這都一晚上了,要說只是給她治傷,你們誰信呢?”

“可她都這樣了,殿下還……二殿□□弱,不至於那麼生猛吧?”

有了這個話頭,眾人便又湊到一起嘰嘰咕咕的說了起來。

不覺間說話的內容越來越辛辣,年長些的丫頭們說得是眉飛色舞,而幾個年輕不經事的丫頭則只是聽著,臉上卻一陣陣的泛紅,可偏又好奇,只忍著羞赧不肯離開。

此時她們話題中的女主角才剛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難得昨夜無夢,宋嫻竟睡得格外安穩。

她略動了動,覺得背後的傷處似乎好了許多,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卻赫然發現李容褀已經被她驚醒,正緩緩掀起睫羽。

他那張足以禍害人間的俊臉就在咫尺處,如幽潭般的眼眸凝視著她,攜著些許未醒的睡意。

那雙眼眸裡沒有怨毒的時候還是十分迷惑人的,像盛著漩渦似的把人不小心就捲了下去。

宋嫻看著他一時間就失了神,也就暫時忘了這一夜的尷尬處境。

他亦同樣片刻不移的與她相視,忽然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朝她靠近,而後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宋嫻臉上頓時竄起兩抹緋紅,雖然那一吻又輕又短暫,可像烙印一樣,即使他撤離了也還是十分清晰。

她心裡正對他生出怨懟,忽然又覺到胸前絲錦的觸感,整個人便又是一震。

昨夜他原是以臂代枕擱在她脖頸處的,可不知怎麼的,到了早上那胳膊便挪了位置,此刻竟被她的身子壓住,而她的胸前毫無遮擋的兩團就這麼擱在他的手臂上。

這真是羞死人了!

宋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才好。

她也顧不得疼,翻身一滾便將被衾捲到了自己身上。

到最後,她滾到了牆邊,整個人如蟬蛹一般,只探出一雙眼睛怨念的看著他。

李容褀身上的被衾被奪了去,頓時現出他僅著了寢衣的身形。

方才掩蓋在被衾下還不覺得,眼下竟發現他那原本齊整的雪白寢衣此刻到處都是皺痕,甚至肩頭的衣衫也被扯落下來,露出大片白瓷般的肌膚和形制精巧的肩頭。

毫無疑問,全都是宋嫻的傑作。

他又用透著些委屈的目光看著她,坐起身來將肩頭扯落的衣衫拉好,抱著另一條手臂微蹙起雙眉。

顯然他的手臂被她枕了一夜,已然是被枕麻了。

看到這一幕的宋嫻更加無地自容,索性將腦袋也埋進了被子裡。

下一刻卻覺周身一緊,竟被李容褀連著被子輕擁住。

繼而他的薄唇又貼上她的耳際道:“都能搶被子了,想來是好了。”

☆、哺藥

宋嫻的心砰砰直跳,簡直快要被他弄瘋了。

這傢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饒是確定如此,宋嫻此刻清水粽子一樣的裹在被衾裡,便是有武功也無力反抗,只能做個鴕鳥,低頭埋了腦袋。

李容褀見她如此,又將被頭扯了扯,可她攥得實在緊,他也就沒有僵持,兀自起身離了床榻。

難得他竟輕易放過了她。

宋嫻捂著被子,不禁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