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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代價?”
南鬱城冷哼一聲,並不回答。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怨靈體一改之前的態度,抓住了南鬱城的把柄顯然讓他十分的開心,他慢吞吞道:“你等了這麼多年,最後卻要為我而死,你不覺得你的一生就像是一個笑話?”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角落裡傳來一個顫抖的聲音:
“什麼叫做為你而死?”林珩面色蒼白,整個人像是打擺子似的不停地晃著,他連話都說不太清楚,卻踉蹌著想要靠過來,然而他的腳步剛一邁出去,就立刻被顧崎遠給拉了回去。
南鬱城眉頭一皺,沒有理會林珩的問話,轉而對顧崎遠道:“記住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事。”說完,他沒有再看林珩,轉過頭輕聲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帶他走吧。”
顧崎遠點點頭,將不停掙扎的林珩禁錮在懷裡。林珩即使是平時也不可能打得過顧崎遠,更別提是現在。林珩站立不穩,卻還拼命地想要掙脫,顧崎遠被他不依不撓鬧得煩了,索性一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
林珩卻不甘心,不停的動著。他不說話,也沒有哭,只是一雙眼睛一直一直地望著南鬱城的方向,不停地掙扎著,用所剩無幾的力量拼命地想要向著他靠近。
然而南鬱城卻始終沒有回頭。
他的身影宛如松柏執拗的立在了林珩的視線盡頭,而那個永不轉身的畫面也成了之後無數個日夜裡林珩無法掙脫的夢魘。
林珩終於是被顧崎遠強行帶著離開了。
整個屋子裡還清醒的只剩下了南鬱城和被捆縛的怨靈體。
走到這一步,南鬱城已經沒有什麼顧忌了。
他嘆了口氣,直到身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他才回過頭,小心翼翼地向黑洞洞的門口望了一眼,只一眼,就讓他幾乎有些無法自控。
他哆嗦著,坐到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燃,迫不及待的塞到嘴裡狠狠地吸了兩口,像是想要平復心中洶湧翻騰的情緒。
他的眼眶泛紅,雙手不住的發抖,情緒到了極致卻被生生的遏制。他半眯著眼睛,眼眶中泛著些微的水光,卻沒有一滴眼淚流出。他抽著煙,望向門口,全然不顧頭頂的怨靈體還在不停的嘲諷和挑撥——他並不急著去解決這一段漫長的恩怨,在經歷了上千年的等待之後,結局擺在眼前的這一刻,他卻忽然不急了。
他需要安靜下來,安靜地,用最後的一點時間來作回想。
他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跟林珩的相處,很多事情在林珩看不到的地方安靜而有規律的進行著,它們就像一個龐大而精細的網路,在悄無聲息的時候就已經偷偷地將林珩包裹在了其中。
那是他對他最後的迴護——他所有的心機、計謀,上千年的策劃,無數的假設,目的都只有一個——讓林珩徹底的自由。
這些年以來,他一直跟隨在林珩的身邊,看著他無數次的作為嬰兒出生,又在中年時驟然離世,一次又一次,那種惡毒的詛咒宛如不見天日的刑罰,反覆的凌遲著他的內心。
起初的時候,當林珩每一世出生時,他都會迫不及待的、以各種身份去接近對方,獲得他的好感,讓他記住自己。在林珩不斷重生的這些年,他們曾有過很多的關係:師徒、養父子、兄弟、摯友……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關係,走到最後永遠都是驟然分別的結局。
剛開始,南鬱城覺得自己可以承受不斷的輪迴,只要這個人還在身邊,只要他還可以活著,無論是否記得自己,都已經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可是當同樣的事情,發生了十遍百遍之後,即使再怎樣堅強的意志,也無法承受那麼多的離別。
他終於覺得無法忍受。
他開始遠離對方,儘可能的不出現在林珩的世界裡,好像這樣當對方再一次離開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