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也就不過爾爾,又怎能指望你真的能夠在未來的拼殺中有所建樹呢?罷了,能夠成為人上人的,終究只有極少數,凡夫俗女,還是早日退出的好!何必誤人自誤呢?”

聲音沉沉,也像是攜帶著煙霧一般,靜靜消散在樓頂的藍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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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白雲下,山水明麗的背景中鑲嵌著一座如詩如畫的山莊。

一座鄰水的水榭雕樑畫棟,旁邊還建有水車,顯然是準備在夏季燥熱之時將水車到水榭之上降溫保持涼爽之用。

此時,在那水榭精美的飛簷下,懸著一隻精巧的紅漆竹絲精編籠子,籠子內,一隻嬌俏漂亮的畫眉鳥正自蹦蹦跳跳,時不時梳理一下羽毛,模樣非常可愛。

“哦?這麼說,阮七娘還好好活著,自行出了太守府,就此消失在賢德城中了?”

景王削薄豔紅的唇邊噙著笑,手裡拿著一根羽毛伸入籠子逗弄著那鳥兒。他身後,兩名灰衣人正態度恭謹地俯身施禮。

景王狹長俊美的眼睛瞟向二人,語氣輕快:

“連這麼個身手不入流的小女子都跟丟,留你們何用?”

兩名灰衣人後退一步,齊齊跪倒在地:

“王爺恕罪!”

“若是做錯了事,永遠只有一句恕罪當做是對本王的交代,呵呵……”

景王輕飄飄地將羽毛擲向地面,口氣也是淡然無比:

“本王的顏面何存哪?”

噗!隨著他話音一落,兩股濃稠的鮮血噴濺而出,與那根羽毛一起落在了上好的水磨青磚鋪就的地面上。

“無用之人,棄了。”

景王吩咐完,眉毛都沒有抬一下,顧自摘下了簷下的鳥籠,甩著玄金色的袍袖走向水邊,衣袂飄飄,丰神俊朗。

“傳本王的令,撤回搜尋阮七娘的所有人手。”

景王身後,從不可知的位置傳來微微詫異的回應:

“殿下,因何要撤回?”

景王鮮紅的薄唇撮起,逗弄著籠子裡的畫眉鳥兒,挑眉道:

“阮家必定已經藏起了此女,且暫時放過吧!哼哼,本王也十分好奇,究竟阮方能為這個庶出的妹妹做到什麼程度呢?”

他若有所思地彈了彈籠子,忽而笑道:

“莫如,讓母妃替本王去敲打敲打阮貴嬪,此女自然唾手可得了,何須我等這般大動周章?”

陽光下,青年的笑容俊美深邃,又帶著一絲莫名的嗜血。他身後之人默默應聲退去,片刻後,一隻信鴿自山莊內騰空而起,飛向皇城天都的方向。

…………………………

花樹下,草坪上,落英繽紛,飄香四溢,一派天然的田園風光。

曼曼抱著一卷紙張,認真地巡視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再次重複自己的話語:

“小女子李筱曼,有志於在此處規劃一個女子養生園,還望各位幫襯於我。小女子知曉,此事並不輕鬆,但想來,大周朝戒律森嚴,女子多困於一隅,不能盡情享受自己喜愛的物事,甚是可憐。所以小女子立此心願,欲憑藉一己綿薄之力,一者,為天下女子們謀一方淨土與養生求上進的門徑;二者,也為自己謀一些錢帛財物,也算雙贏,大家以為如何?”

她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這些人,影大與新來的車伕保持著一貫的平靜漠然,秦老丈則一臉詫異,白蛇撅著嘴神遊天外,杏兒張大了嘴欲言又止,二娃倒是興沖沖的模樣,快要摩拳擦掌。

曼曼站直了身體,笑眯眯地道:

“其實,無論你們說什麼,小女子都已經準備要這麼做了,所以若有想法,還請不必規勸於我!”

這話一出,杏兒張開的嘴閉上了。白蛇倒來了興致,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