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他們一起來到了秦老丈家門前,她正要舉手敲門,就聽院牆上響起了白貓小愛的叫聲:

“喵嗚!我要告你虐待動物!幸虧我英明神武俊美非凡智慧超群,換了其他人來,早就被你虐慘了喵!”

曼曼抬眼看它,笑眯眯地示意杏兒上前舉高食盒,隨即將食盒上層輕輕揭開一條縫,頓時,一股濃郁的雞湯香味兒縈繞而出……

二貨白貓的眼神頓時變得極致諂媚,聲音也像化成了水:

“咪嗚……等下喵要吃雞大腿!喵,喵喵喵!”

它坐在牆頭大聲地衝著院內嚷嚷起來,片刻後就聽門板輕響,秦老丈那張溝壑縱橫的臉龐出現在了門內。

“秦老丈……”

曼曼準備的笑容猛地一怔:分明的,那位慈眉善目的五旬農婦就站在秦老丈身後兩步的位置,她的手甚至輕輕挽在秦老丈臂彎內。

農婦目不轉睛地直視著曼曼,曼曼看到她時微妙的表情變化並沒有逃過她的觀察,這一瞬間,她與曼曼對視的眼神似是歡喜,又似是無盡的悲傷。隨即她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變化,溫和微笑著向曼曼輕輕頷首,她身上簡單樸素的綠色衣裙飄來了玉蘭花的清香。

感到她並無任何敵意,曼曼索性給她一個明亮的笑容,隨後介紹著二娃與杏兒,正式踏入了秦老丈家。

曼曼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玉蘭花化身的農婦,將是一切的關鍵!

……………………………………………………

秦老丈對於曼曼等人的殷勤安之若素,在他們幾人刻意的小心伺候下簡單用了些食物,表情只是淡淡的,也不說好不好吃。

餐後,昏黃的油燈下,秦老丈注視著乖覺的杏兒去院內水井打水,曼曼整理飯桌、掃地,二娃去灶下燒火,眼中掠過一抹悵然,滿臉深刻的皺紋終於顯得淺了些。

曼曼細心地領頭收拾著屋子——這院內雖然幽深,房子則只有區區五間,除開中間的客堂,秦老丈自己住了一間之外,其他的房間都黑乎乎雜亂不堪,散發著一股陰冷潮溼之氣,想來是多日無人收拾了。

他們幾個捲起袖子賣力打掃的時候,二貨白貓反常地安靜,蜷在秦老丈膝蓋上,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著老人。桌上的油燈靜靜燃燒著,給一人一貓投下昏黃的射線。

院內,曼曼接過杏兒遞給自己的水桶,無意中回頭一看,就看到堂屋內燈下這樣一幕靜謐安詳的情景,不知怎的,她的心陡然一沉。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嗎?

她再細看燈下的老人,就發現老人身側,那位老婦人正目光悲憫地佇立著,靜靜注視著秦老丈,眼裡是說不盡的千言萬語。秦老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抬頭迎上她的目光,平靜而笑。

不對……自己到底忽略了什麼事呢?

不敢再打擾他們交流,曼曼擰緊了細眉,費力地拎著水桶經過堂屋,去旁側的房間灑掃。這種體力勞動對於來自現代的曼曼來說是一種挑戰,以至於她很快忘記了心頭掠過的不安。經過一番認真徹底的整理,幾間屋子終於都變得窗明几淨。

此時秦老丈才臉色淡淡地過來看了幾眼,點點頭,轉身吩咐了幾句,給他們分配了一下房間,便自慢悠悠轉身離開了。

曼曼與杏兒住了一間,二娃和白貓小愛住了一間——看著二娃,那二貨白貓一臉的嫌棄,嘀咕著:

“喵這麼萌萌噠、這麼英俊神武智慧超群,腫麼能和小叫花子同床呢?太不人道,不,太不尊重喵權了呀喵!”

曼曼裝沒聽見,其他人又聽不懂,二貨只有悻悻然跟著二娃睡去了。

夜色漸濃,不屬於鬧市區的小巷十分安靜,秦老丈家的院子更是寂靜無聲,連些許的蟲鳴也無。今晚懸在天空中的月亮並不如前兩天明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