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野心,實在讓人憂心!”

昭寧公主聽得肝膽俱裂昭告天下是自惹禍端;直接頂替那個賤人的身份,不但沒有證明身份的印章,單是聖上那邊,就絕不會同意……如此兩難的局勢,竟是她怎麼也料想不到的!

她氣得雙手直顫,卻聽石輕笑一聲,彷彿並不太過憂心,“清遠郡王,我看,還是以公主染病再拖幾月,這幾月間,就讓昭寧公主慢慢熟悉‘那個人’先前的一些舉止做派只要不出攝政的那道珠簾,便不會有人認出。聖上那邊,由微臣前去說服,他少年心性,一時倔強不認親姐也是難免,徐徐勸導也就是了。”

蕭策瞥了他一眼,平靜無波的眼神,卻好似有絕大的壓力降下,“那麼,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沒有長公主的印信,誰也不會真正心服!”

石眼角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狡獪,“這就要有勞郡王你了,我早就聽聞,你軍中高手如雲,更有無數細作耳目遍佈各國,諸侯的一舉一動你都瞭如指掌,尋回印信之事,就要著落在你身上了。”

蕭策一聽,心下已是慍怒,冷笑一聲道:“壽山公你真是打的好算盤!”

石毫不懼怕,仍是笑吟吟道:“郡王你真是言重了,我是看你有所行動,以為你成竹在胸,所以才一事不煩二主我聽說你的人在國引起很大風波,難道不是為了這枚印信?!”

他不說則已。話剛出口。蕭策卻是面沉似水。眉露煞氣。眼中凜然怒意大盛。頓時嚇得一旁地昭寧公主驚呼一聲。

蕭策只覺得胸中怒意大熾。一簇一簇湧上雙眼歐陽瞻在國扶持朱炎地寵姬幼子上位。本也是他點頭同意地。卻不料他卻詐死佯狂。竟擅自動用自己在國地絕密死間。鬧出不小地動靜如今那邊也不知情勢如何了!

彷彿看出他心中地焦慮。石笑得有些陰沉詭秘。“你那位歐陽先生。這次真是鬧得過分了。對他自己來說。也是自取其禍。”

蕭策聽出他意有所指。面色一沉正要追問。卻聽殿外有腳步聲走近。

“是誰擅自靠近?”

蕭策一斥之下。自有雷霆之威。卻聽殿外之人躊躇一下。終究以急得有些變調地聲音回道:“郡王。是國急件!”

蕭策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命他進入,啟開以硃砂標記的至急密函,才看兩三行,不由的竟是驚怒交加,眼前一陣眩暈。

“怎麼了?”

公主看他臉色不好,柔聲問道。

蕭策卻並不理會她,只是徑直看向石,“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郡王你真正言重了,我剛剛接到訊息,也是語焉不詳,正要問你詳細情形呢!”

蕭策手握信紙,深深撥出一口氣,聲音冷冽無比,“歐陽瞻死了,我的人只給了我兩個字”

他展開信紙,只見上面潦草筆跡寫著“御印”兩字,卻是龍飛鳳舞,觸目驚心。

蕭策目光閃動,晶瑩不可逼視,“看樣子,這塊印章成了唐僧肉了……”

他又冷冷一笑,竟是轉身便走,公主有些惶急道:“你要去哪?”

“取回此印。”

石沉聲問道:“你知道在哪?”

“不知。”

蕭策回眸看他,眼中光芒半點不曾隱去,“我可以以同樣的材質,重新鑄造一枚。”

石一楞,不覺問道:“同樣的材質?”

蕭策轉過頭,已經越走越遠,只是清脆冷淡的聲音遙遙傳來,“以烏金混合沉煙玉屑,再加巧匠心頭之血,便可鑄成。”

“沉煙玉屑……?”

石驀然想起,自己曾在一本先人筆記中看到,沉煙玉只有北疆狄人的至寒之地才會出產,而且極為稀少,歷來是被狄人代代相傳。

想到要與那些狄人打交道,饒是狡猾老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