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言談一番後,就令其退下了。

隨後他也是想及現下仍在閉關的兩位弟子,只從此刻情形來看,在他破境之前當還不會有結果出現,不過他縱然自身不在,還有分身坐鎮,除了一些關鍵隱秘,他知曉的,分身也一樣知曉,倒是不用再為此多費心思。

思定之後,他便入定持坐,現在法力不會再有增進,不過與萬闕道人言談之後,卻多了許多想法,現下有暇,正可逐一驗證。

這般定坐有一載之後,他忽有感應,一察之下,發現卻是萬闕道人那裡而來,這卻是此人被擒來之後,第一主動尋他。稍作思索,便一抬手,將此人放了出來,並言道:“尊駕莫非已是想清楚了?”

萬闕道人現身出來後,便對他打一個稽首,正色道:“正是,我思慮下來,可以把所知告訴尊駕,但尊駕也需允我一個條件。”

張衍頜首道:“尊駕可以明言。”

萬闕道人沉聲道:“尊駕若渡去上境,則需助我寄託入布須天內,如此尊駕便是失敗,布須天也能保我本來不失。”

張衍不由得思量起來,將其精氣化身寄託入布須不難,他需要考慮的是,這般做會否被此人將此中偉力再次竊奪而去。

這裡雖可用法契約束,可牽涉到布須天,需得更加謹慎,不過他可以在此另行增上一把鎖,譬如把布須天之力先一步執掌在手,並透過先前塑造好的分身看守住,這般就萬無一失了。

他考慮清楚後,便道:“我可應允尊駕。”

萬闕道人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如此輕易就答應了。

不過他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他也擔憂最後雙邊談不攏,導致自己只能由得對方來制約生死,現在算是得了一個不好不壞的結果。

張衍道:“只是布須天之事,非我一人之事,當請得幾位道友前來做得見證。”

萬闕道人對沒有意見,道:“此可任憑尊駕安排。”

張衍當即於神意之中一喚,不多時,旦易、傅青名、乙道人三人分身各是到來清寰宮中。

他將事情簡略一說,三人聞聽之後,俱無反對之意。他便就一揮袖,霎時間,一封金頁飛出,飄懸落於案上,再一點指,就將自身法力精氣落於其中。

旦易三人也是如他一般,各是灌注了一道法力精氣入內。

萬闕道人此時也沒有多少猶豫,同樣將自身精氣分出一縷,留在這法契之上,才一立下誓言,頓感是冥冥之中似有什麼束縛了自己,時刻提醒著他莫要逾越半分。

那契紙之中非但有他自身法力,還有張衍等人法力在內,假若違背,那麼他就會受到自身與人道四位元尊的共同戕伐,莫說他現在只是一道精氣殘身,就算仍舊據有布須天偉力,若有違背,也一樣會應誓而亡。

張衍對旦易等人打個稽首,道:“多謝三位道友。”

旦易知道張衍這裡恐還有事,而且這裡事他自己怕聽到了,道念或會受到衝擊動搖,回得一禮後,道:“道友言重,若無事,那我等就先離去了。”

就在這時,張衍留意到,萬闕道人很是隱晦地朝看了旦易一眼,心下微一轉念,待把旦易等人送走之後,便問道:“尊駕莫非與旦易道友以往認識麼?”

萬闕道人搖頭道:“我自布須天中覺醒後,雖見過這一位不少次,可遍搜識憶,卻沒有其人印象,故是有些奇怪這位來歷罷了,不過我乃精氣化身,缺損了不少憶識,不識得倒也不奇,或許其哪一位元尊得玄石轉生而來,也未可知。”

張衍不置可否,旦易是大能轉生的可能性極小,似玄石之流,一經出世,就被諸位大能拿去了,若是一名早已亡故的真陽大能,在後來人苦苦等待的時候,無可能再用得此物,最好結果也不過是轉為道神而已。

不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