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贏和楊傳莫非會不提防?

他不禁想到,先前二人之前不曾爭鬥,或許也有原因在內?

但這樣卻也不錯,三方勢力要是這麼僵持下去,等上個千數載,不說九洲之中定能出現與孔贏一戰的對手,至少溟滄派那頭大鯤能恢復全盛實力了,那時就無需畏懼此人了。

他想了想,又問:“那散人需在下做些什麼?”

饒散人道:“我已是與積氣宮商議穩妥,在瓊舟天域之內立起一處宗門,以此牽制玉梁教。”

司馬權皺眉道:“瓊舟天域?這處玉梁教叄辰天域近在咫尺,恐怕稍一冒頭,就會被惹來其等攻襲,以在下那些門人之能,恐怕難以抵擋。”

饒散人知道他沒有推脫,說得乃是事實,便道:“真君不必擔心,楊宮主親口允諾,若能在那處立起宗門,積氣宮修士會相助我等修築闡龍陣道及那庚行大陣,如此便不難擋住玉梁教了。”

“庚行大陣?”司馬權不由點頭,然後又問一句,“可要是孔贏親自出手呢?”

饒散人笑了一笑,道:“孔掌教不會出手的,否則他便輸了一招。”

司馬權有些明白了,這是積氣宮的一次試探和嘗試。

瓊舟天域恰好是在玉梁教後路上,不解決此事,就難以將與積氣宮全力開戰。

憑藉玉梁教教眾之力,那勢必要用曠日持久的水磨功夫,才可破除庚行大陣,那就達到了牽制的目的。

但若是孔贏親自出戰開啟局面,那便意味著別處出了這等變故後,也必須由一位來出手,那是無疑陷入了被動之中。

積氣宮要是不惜代價在各方天域都做這般佈置,恐怕這位孔掌教就只能四處救火了,哪還有暇再去針對積氣宮。

司馬權暗自點頭,這定是那位大御執蔣參所做謀劃,宮主楊傳可從來不會這麼主動。

饒散人遞出一物,道:“此是‘映平心書’,既是功法,又是法寶,就送與道友了。”

司馬權不是鈞塵界中人,本來還真不知道此物來歷,因其只在此界魔宗修士中流傳,外人無從知曉,好在被他魔念侵染的魔宗之人著實不少,對於許多所謂秘辛早已是一清二楚,不曾露出絲毫破綻,不動聲色地拿起,道:“這便是‘映平心書’麼?多謝散人了。”

說此物是至寶,但只要是魔宗中人,都可借來一觀,但不知多少萬年下來,沒有一人能夠看透,也沒人能看懂,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是個例外,故是表現得興致缺缺。

饒散人看他神色,呵呵一笑,道:“道友莫要不高興,此物只是我私下贈禮罷了,我也知曉,要道友如此行事,定要做出不少犧牲,”他自乾坤囊袋之中拿出一個圓環,“此是‘地氣盂環’,道友以為如何?”

司馬權這一回是當真動容了,在實用之上,地氣盂環比那渺不可測的映平心書不知強到哪裡,此環只要埋在地根之中,就可倒轉陰陽,一星靈機大部分都會被汙穢成為濁氣,魔宗修士也就不必在潛藏在地下修行了,唯一可惜的是,此物只能用上數百年,要想再用,唯有再行祭煉。但就算如此,也是難得的重寶了。他道:“散人果然要將此物給了在下麼?”

饒散人很是滿意他的反應,他笑道:“這是自然,否則道友又如何在那處天域之中站穩腳跟呢?哦,還有這艘泊合大舟,萬一大事不濟,道友可率門人弟子藉此退去虛天深處躲避。”

說話之間,他又拿了一駕尺許大的法舟出來,往前一送,此回為了拉攏司馬權,他已是下了大本錢。

司馬權表面上露出感激之色,心下也是暗喜,散人可以通向龍君,這條線他要設法維繫經營好,若能借到力,就能把鈞塵界攪得更亂,那進犯九洲一事就可拖得更久。

渡真正殿之中,張衍坐於榻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