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竟收拾不下。

司馬權看他分心,目光一個閃爍,忽然身化虹煙,往前疾射而來,金環外那些劍氣自然舞動,欲將他絞碎,然則前面幾番試探過後,他已是知這裡情形,倏爾變化無形,輕易穿過劍氣大環,往裡間破入。

方才一縷分神傷不了對方,此刻他親身侵入,卻不信對方還能夠抵抗。

武真人看他過來,卻並不慌張,神情很是沉穩,兩手一抬,自袖內飛出兩道金虹,繞空一轉,竟化鎖鏈垂下,將行來一股陰風攔下,居然將司馬權從無形變化之中逼退了出來。

此物名為“金衝虹陽鏈”,曾採天雷地火加以祭煉,又送去還真觀內渡以降魔法力,連陰魔亦可捆縛,不過魔氣亦有汙穢之能。是故只能遲滯片刻。

司馬權身形被迫顯露,知曉不好,眼見那鎖鏈捲上身來,當即欲使神通遁了出去,然而一使法力,卻發現竟是無用。

他也是當機立斷,橫手如刀,將自家攔腰一剖兩半,只留下半身在鎖鏈之中,上半身則裹挾大半魔煙退出虹鎖範圍。

武真人也不追敢,抽出雷塵劍來,稍稍一震,這把法劍陡然化作無數飛塵,化入那半截魔軀之內,再一拿法訣,到處可見雷芒閃動,將之炸裂開來,而後伸指一點,驅馳腳下金陽之氣上前一卷,就將餘下散逸魔煙俱是掃平。

他也不求貪功,能殺多少是多少,只要一點點佔據優勢,積累起來,便是大勝。

司馬權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他也不是無有手段,但巫真人在一旁觀戰,說是不會以二敵一,但他豈會真信?是以始終要分出一部精力防備,這使得他有許多殺招不敢放心使了出來。

而武真人鬥法時一板一眼,規規矩矩,雖無甚出彩之處,但也無什麼破綻疏漏,其可偏偏是這樣,卻令他有一種無處下手之感,這麼下去,除非是一方突然露出破綻,或者出得致勝奇招,否則便只能長久消磨下去了。

雙方你來我往,又鬥有兩個多時辰後。

司馬權先自覺得無法這般下去,心念一轉,便決定出一個奇謀,他把身一晃,忽然變化為兩個,一左一右分往不同方向飛去。

武真人頓時一怔,他並不長於應變,這兩個司馬權看去並無分別,他卻不知該去追哪一個。

巫真人這時出聲道:“師兄,這其中定有一個時司馬權真身,師兄可去追來,如能斬滅,卻不信其功行不損,餘下一個可由我來盯住,掌門師兄不令我出手,但未說不許我追那魔頭。”

武真人並非迂腐之人,一聽此言,覺得可行,當即一轉頭,朝著左手方向追了下去。

巫真人自然往右側追去,不過在此之前,她卻是一拿法訣,暗中留下了一道分身化影,依附在一枚琉璃薄玉之上,向那天中六隻巨鼎飛去。

方才司馬權在近側,她怕做手腳被其發現,故一直隱忍不發,此刻出現機會,卻是正好動手。

在她全力催動之下,那琉璃薄玉不過用時一刻,就追上那六隻遠去大鼎。

因不知司馬權會把那法寶藏在哪一處宮鼎之中,只好往其中最近一隻去尋,好在鼎外並無禁制,她得以順利入內。

到了裡間,稍一感應,除發現有一處靈機微弱之地,還見有數個玄陰天宮門下弟子在此修持。

這鼎中寬闊,若無意外,雙方當無法照面,但她為防驚動那司馬權,還是拿了一個隱身法訣,往那靈機所在之地行去。

未有多久,她到得一處銅亭之前,發現這裡竟有一口深井,而那靈機正是從井中散發而出。

她稍作檢視,並未有什麼禁制,於是一招手,下方飛了上來一物,立時抓在手中。把眼看去,發現是一隻銅匣。

稍稍開啟一隙,頓有一絲靈機散溢位來,雖只少許,但清靈異常,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