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下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我的清白,不是你嘴皮子一掀就能汙辱的。”陸廣清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變得一臉嚴肅。

接著,他似緩緩勸解,“我不知道王妃是受了誰的盅惑,竟然要挑在晉王危難之時挑起事端,這不是讓人渾水摸魚嗎?如果王妃不知道做些什麼對局勢有利,那就安靜地呆在一旁,好好陪著晉王,我們作為晉王的親信,自然會盡力把一切處理好。”

“陸先生果然好口才,幾句話說下來,就差沒給本王妃貫上無理取鬧的罪名了。”謝意馨仍然慢條斯理的,不見絲毫著急,“不過本王妃既然說得出這樣的話,自然就拿得出證據。大家都知道陸先生才思敏捷智謀百出,卻不知道陸先生還有一手好醫術吧?特別是你那手推針刺穴的本領,可是大昌國內的獨手絕活啊。”

此話一出,陸廣清心中一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此事知道的人不會超過三人,她是如何得知的?

“晉王妃這話真是太好笑了,推針刺穴,乃是百年醫家——臨安鄭氏的看家本領,素來不外傳,陸某雖有些小聰明,卻還不到無師自通的境界。”

“這就要問你這個鄭學峰的第五代玄孫鄭廣清了。”無意中,謝意馨又丟出一枚重磅炸彈。

這麼深藏的訊息都被挖出來,陸廣清一下子有點懵了。

“怎麼,陸先生還不願意承認嗎?”謝意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之後,又說道,“其實陸先生的腿早好了吧?本王妃真的挺想想見見腿腳健康身姿挺拔的陸幕僚的,不知先生可否滿足我這一小小請求?”

說到這,賀冬臉色大變。陸廣清隱瞞了這麼多事,若說沒有問題,在場哪一個都不相信。陸廣清是奸細的可能性很大。

“其實,我還真不想逼迫先生的。如果先生不願意承認,那就只好委屈一下了。我身後這兩位太醫醫術可能不及你,但檢查一下腿部的經脈是否完好無損,這點小事還是能勝任的。”

在兩位太醫朝他走過去時,陸廣清驀然一笑,“就算我隱瞞了這些,王妃你也不能說在下就是奸細吧,誰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哦,那之前與你一起出任務,因外傷死在你眼前的兄弟又怎麼說?”

這麼高明的醫術,卻見死不救,即使不是奸細,也是敵人。

“不愧是晉王妃,在下很好奇這些那麼隱秘的訊息你從何得知的?”

“這些恕我不能告知了。”謝意馨冷冷一喝,“來人,把他拿下!”

她能告訴他,這些事全賴她上一世的記憶?

上一世,由於是殷慈墨嫁給了君南夕,所以陸廣清並沒有發生任何叛變。跟隨君南夕六七年,終於在時機成熟時醫治好了腿。然後在君南夕的舉薦下做了官,從小小的大理寺評事做起,最終掌管刑部,號稱陸青天。

期間,由於他的一手推針刺穴的本領,犯人在他手中沒有不肯招供的。因此他整治了無數的貪官汙吏。所有百姓都說他是青天大老爺,是好官。

其實謝意馨一直也覺得他是一位好官,如果被他斬下馬的那些官員他們謝氏一系不佔那麼多的話。

其實當官的,有幾個屁股底下是乾淨的?犯的事有大有小而已。一開始,她也以為是巧合,只能說他們謝氏一系的官員運道太不好了。後來才知道,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的。陸青天一名,其實是用謝氏一派官員的血液凝聚而成。

而陸廣清,不過是殷慈墨手中的一柄刀而已,一柄用正義包裹的,內裡實則同樣不堪的刀,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上一世,連君南夕都沒怎麼察覺到這個問題,畢竟從一開始到他踏上官途,雖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釘子,但陸廣清由於殷慈墨的嫁入,一生沒有背叛過君南夕。而且殷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