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怎麼可能逃出這老奸巨猾的法眼,既然關安哲讓甘娜去胡鬧,必定還有後招。

到後來皇上指婚二皇子,關安哲也沒出來反對,那他的意圖其實在明顯不過。

關安哲好整以暇地調整了個姿勢,冷聲反問:“你說是為了什麼?慕君睿護不了你一輩子。”

雲重紫下意識皺了皺眉,心中想了想把所有事才想明白。

其實關安哲早就看出皇子內鬥的事,他是想把冷眼旁觀的慕君睿拉下水。

雲重紫沉默起來,關安哲又道:“慕君睿給不了你想要的。丫頭,我不管不問,並不代表我會放縱你胡來,這世上只有我和你才是最絕配的。”

雲重紫猛然吸了口氣,關安哲不理她,伸手掀開車簾,外面風雪大作,冷峭的寒風就從布簾下鑽進來,只見天地一片蒼白,芍藥就站在車前不停地搓手搓腳。

“芍藥!”雲重紫驚呼。

關安哲回過頭看她一眼,“這就急了?你不安分,就不要怪我心狠。”

雲重紫漠然片刻,突然叫住已經下了馬車的關安哲,“最近的傳聞你可都聽說了?”

“嗯,傳得還聽有滋有味的,我倒覺得還不夠熱鬧。”關安哲的聲音比風雪還冷酷。

雲重紫道:“那背後亂放厥詞之人,我是不打算放過的。”

“你早幹嘛去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都替你沒臉。”

關安哲一身黑衣很快融入風雪之中,芍藥凍了半天,渾身僵硬地爬上馬車,雲重紫心疼不已,整個人撲上去替她暖身子,“都是不好,連累了你,早知道我逃脫不了他的手掌,下午就該乖乖去棋藝的。”

“三……三娘……”芍藥冷得打哆嗦,“關安哲那人陰晴不定,也許還會做出更冷血的事。我們還是想辦法走吧。”

“又能去哪呢。”雲重紫呼了口熱氣在芍藥掌心,搓了搓,“你別擔心,我會想辦法的,總歸是死過一次了……”

芍藥眼眶一熱,“淨胡說!你可不許拋下我,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立即抹脖子去閻王殿找你去。”

雲重紫低笑,“萬不得已,我不會做傻事的。只是有人讓我不安寧,我也不會讓她們好過。”

芍藥抱著她冷道:“上午我也沒閒著,就是那幾個人,不會錯的……”

※※※

最近莫說國子監,就是連京城、皇宮裡都在傳那醫學聖手三娘子和竇長水有染,又過了兩日又說她和七郡王不清不楚,誰知不到一個月就出現許多版本。

一會兒是這個,一會兒是那個,到最後連關安哲也算上了。

版本五花八門,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這一日剛下了雪,雲重紫推著雲錦鵬往國子監去,周遭都是指指點點的人,她卻充耳未聞,到是雲錦鵬先急了,“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們眼珠子給挖了!”

雲重紫不等反應,周遭的議論聲更大:“瞧見沒有,和雲重紫交好的人都是下三濫。”

“可不許胡說,小心得罪了七郡王!”

“哼,郡王怎麼可能會和她交好!”

“你們是不知道……”

雲重紫只當沒聽見,敲了敲雲錦鵬的腦袋,“教你多少回,不許胡說八道,晚上回去抄幾篇字來。”

雲錦鵬揉了揉腦袋,“三娘,你就真的一點不生氣?”

“子虛烏有的事有什麼好生氣的,謠言止於智者。”

“我呸,這些沒腦子的哪個看著像智者,就連宮裡的人都知道了,把郡王給招回去不讓他授業了。”

雲重紫的腳步微微一頓,又想到慕君睿走了也好,省得給他添麻煩,不甚在意地聳肩,“郡王事多人忙,不可能總留在國子監的。”

她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