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表哥聽了賤人的挑唆,真的厭惡起自己。

賤人果然是賤,什麼時候都不忘發騷。

雲秀荷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雲裳,“你要是識時務就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雲裳只得不發一言地離開,她也是聽到丞相府來人了才知道事情不好,那沈怡琳被關起來,明面上看著是處罰,其實根本連個重話都沒對她說一句,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是著了雲重紫的道了。

雲重紫是藉著她的手和沈怡琳鬥,想必雲重紫比自己更有先見之明地意識到,沈怡琳根本不會被扳倒,最後的結果只有她惹了一身騷。

雲裳拍了拍腦袋,大意了!居然被雲重紫當槍使,不僅沒扳倒沈怡琳,反而還得罪了她,以後這日子過得會更加艱辛了。

當初她也是一時氣急才會出此下策,太急於求成了,當她意識到沒了靠山,才發現沈怡琳才是自己最好的盟友。

雲裳想到此,又想回去伏低做小和雲秀荷說兩句好的,可是走到涼亭處,雲秀荷和沈哲楠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見了,她正覺得奇怪,就聽到假山後面傳來微弱的說話聲。

她駐足聽了一會兒,就見雲秀荷和沈哲楠揹著人親熱了一番,才分道揚鑣。

雲裳頓時覺得,這老天也有厚待她的時候,她打定主意就往西院去。

自從魏玲文被關到這邊,雲裳還從來沒來看過她,於她而言,那人無論是不是自己的生母,一旦無用,她就不會再費心思。

進了西院,雲裳直接跪在沈怡琳的屋前,磕頭道:“母親,女兒不孝讓您蒙冤,請母親責罰。”

屋裡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俱是一怔,沈怡琳更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腳邊上的人,嘲諷道:“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她還真是識時務,來得可夠壞的。”

魏玲文跪在沈怡琳的腳邊上不發一言地捶腿,她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疼痛萬分。

沈怡琳見魏玲文沒反應,狠狠地掐了她一把,命夏媽媽開啟門,她到讓屋裡屋外的人看看,她們各自都是什麼嘴臉。

雲裳見夏媽媽開啟門,像是根本沒看到魏玲文一般,直接膝行地跨過門檻,來到沈怡琳面前磕頭,“母親,女兒來遲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笨嘴笨舌說不清楚讓您蒙冤。女兒寧願我被關起來,也不該讓您這般受苦啊……”

說著,雲裳豆大的眼淚就往下掉,但她卻不哭出聲,只是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魏玲文看著自己的女兒管別人叫母親,她的心如刀絞,自己被關進到這裡後,雲裳一次也沒來看過,而沈怡琳做過那麼多壞事,還惡毒地對待她們娘倆,這個自己懷胎十月的女兒卻對自己不聞不問,反倒認賊做母,當真是令她心碎又悲哀啊。

雲裳一直磕頭,很快腦門上就破了皮,沈怡琳心中冷笑,忽然哎喲一聲,一角踹飛魏玲文,“賤人,下手沒個輕重的,你是想錘死我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看到我如今落魄了就不想好好伺候我嗎?我告訴你,我沈怡琳是不會被打垮的,也不看看我是什麼身份,沒規矩的東西,瞎了你的狗眼!”

沈怡琳好一陣指桑罵槐,一旁的夏媽媽拉著魏玲文的頭髮就往外拖,“夫人,你彆氣,看我怎麼收拾她!”

魏玲文被夏媽媽拖到院子裡,就從角落裡找到一根木棒,直接往她身上打,“賤人,我看你還敢不敢了,居然把歪腦筋動到夫人身上,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

夏媽媽拿著木棒就往魏玲文身上打,專挑衣裳遮蓋的地方,魏玲文是真的被打得疼了,整個人縮成一團低低地呻吟,但又不敢叫喊出來,只能一直咬著唇,很快嘴角就被咬破了,身上不知哪出也流出血來。

雲裳聽到屋外的打罵生卻恍然未聞,依舊磕頭求饒:“母親,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