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

原來,愛情裡,從來沒有付出過便無怨無悔這回事,付出得越多,便越想得到;原來,有些事可以雲淡風輕地爭取或放棄,而有些事,卻是縱然明知卑鄙也想要得到。

那麼……無可奈何。

四周靜寂一片,兩個彷彿各自陷入自己的回憶中。良久,阮素臣站起來道:“既然馬兄對邵九一無所知,素臣便不打擾了。”

馬俊國微微點頭:“慢走。”

阮素臣走到門口,回過頭:“馬兄,希望下次相見,你我能坦然相對,我也真心希望,你能來軍中幫我。”

馬俊國微微一愕:“素臣兄軍中那麼多的良臣猛將,我只不過一個小小的警察廳長,又如何幫你?”

阮素臣苦笑搖搖頭:“你還不瞭解我麼?這條路並不是我想要的,但既然走了,便只能一直走下去,軍中良臣猛將雖多,但總是原來家父身邊的人,秉性如何,我無一瞭解,而你我相交多年,若有你幫我,或許我會心定些。”

馬俊國望著阮素臣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並不是一個刻薄之人,相反他一直很珍惜朋友,認為朋友才是世間最寶貴的財富,方才阮素臣真摯的一番話亦讓他微微動容,甚至將心中複雜情緒掩蓋,但下一秒,他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個身影。

孱弱空靈的少女,宛如一朵結著憂愁的紫丁香,蒼白的臉頰上,那雙如麋鹿一般的眼眸叫人心底升起無限的憐惜。

他有過女人,也不止一個,他並不是個不懂哄女人的男子,但面對她時,他總是小心翼翼,那麼想將她擁在懷裡,卻又怕唐突佳人,患得患失,飽受相思之苦,直到知道她嫁人的那一刻。

他痛苦、絕望,更多的,卻希望她幸福。但願那個娶她的男子,能如他一般懂她、憐她,給她一生的幸福。

然而,沒有。

那個男子心裡有另一個人。從來便沒有她。

想打她那纖弱的手割開自己的脖頸,那是怎樣的決絕?亦讓他每每午夜夢迴都痛不欲生。

他想起對方對待阮素臣的態度,他並不像如此,但——他又該如何?

真真切切地愛一個人,愛到為她拋棄原則……是這樣麼?那麼,就讓他如此吧,即便她已不在這個人世間,他也要為她做點什麼,……他閉上眼睛,良久,喚來警察廳的人:“替我查一個人。”

“誰?”

“青蓮會的少幫主——邵九。”

與此同時,片刻後,阮素臣坐在書房中,陳司令正在向他彙報軍中的情況。

陳司令是馬副官當初一手提拔起來的,為人與馬副官一樣,頗為耿直忠誠,是阮素臣難得信得過的人。

稟報完軍中情況,陳司令正待離去,卻聽那坐在上手的少年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陳司令,有一個人,我想你替我去查一查,不要打草驚蛇,我只想知道,他是否是青蓮會邵老幫主的兒子。”

第貳佰拾壹章 衣中紙

幾日後,前去查探的探子向馬俊國回報:邵九是青蓮會邵老幫主的獨子,五歲前被送去嵩山學藝,五歲後才回到青蓮會,一直跟隨在老幫主左右。馬俊國抿了一口酒,心中不覺道: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與此同時,陳司令派人送來的訊息也到達了阮素臣手中,阮素臣將那封信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道:“有沒有確切的訊息,他在嵩山師從何人?”

那人道:“這一點,陳司令說因為年代久遠一時無從查證。”

素手執起信函,阮素臣眉宇間浮上一絲若有所思,喃喃道:“五歲之前,嵩山學藝,五歲之後才回到青蓮會,五歲的那年,應當,是十幾年前了吧?”

真的……是在嵩山學藝麼?

……

春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