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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玉面虎難道真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拾肆、青梅竹馬
正文 拾肆、青梅竹馬
寶齡記得昨夜問過招娣:那採花賊進來的時候,她去了哪。
招娣告訴寶齡,她見寶齡洗著洗著便睡過去了,不敢打攪,便想著去廚房為寶齡燉一碗祛溼湯,誰知半路遇到蔣氏房裡的百靈,說是老爺在前廳設宴,底下忙做一團、人手不夠,便叫招娣去幫忙。
這就對了,從寶齡洗澡昏昏入睡到蔣氏白氏進屋,招娣都未出現,若她在拂曉園,不可能這樣。只不過……又是蔣氏。一切似乎昭然若揭。
寶齡沉思片刻問招娣:“你覺得二孃跟三娘為人如何?”
“二姨奶奶跟三姨奶奶?”招娣愣了片刻道,“其實,大小姐從前那樣子,二姨奶奶是不敢說什麼的,面子上的事倒總是順著小姐。可自從小姐醒了,二姨奶奶不知是不是聽到些什麼,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至於三姨奶奶,進門左右不過一年罷了,不太清楚。”
原來如此。寶齡想:蔣氏大約覺得她性格不再如從前那般驕縱蠻橫,所以,對她擺起當家的譜來了。先是跑來進行思想教育,然後打聽到連生與她的關係,便想著清理門戶。若換做以前的顧寶齡,只怕蔣氏還會顧忌幾分。
看來要在大宅子裡生存的確不易,強硬一些,會被人說嬌蠻跋扈;溫和一些,又會被人覺得是軟柿子,專門挑來捏。
只不過寶齡覺得,蔣氏與顧老爺說的一番話,一開始句句是針對連生的,到了最後才說出了她與連生的關係,看來蔣氏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攆走連生,好以正門風、坐穩當家。否則也不會一聽到顧老爺要帶她去佈施,便跟變了個人似的。這樣的人,反而好應付,只要日後謹慎些,不被她抓住小辮子就好。畢竟一個做妾室的,膝下無所出,沒必要與大小姐過不去。
最後一個問題。寶齡抬起頭:“招娣,爹宴請的那些貴客中,有沒有一個戴箬笠的人?”
“箬笠?”招娣認真想了想,“適才下過些零星小雨,自然有撐傘前來的,要說戴箬笠,雖是沒瞧見,也不是沒有可能。”
寶齡昨日經過花園的時候,那青石板路上的確是溼噠噠的。若是如此,雨天戴箬笠倒並不怎麼古怪了。
或者,那神秘人極有可能只是顧老爺的客人,路過拂曉園無意中救了她一命。既然顧老爺也知道玉面虎的那些事,那人知道也不足為奇,至於玉面虎的態度,或許是做多了壞事心虛所致吧?畢竟一個人逃亡中還在幹壞事時,驀然聽到關於自己的事,情緒崩潰也並非絕無可能。只是一個人被那麼多人追殺,還有“閒情雅緻”做這種事,實在是……寶齡無法理解,只好解釋為一種病態。直到早上聽說,玉面虎雖失血過多,但幸好救治及時,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只是仍處於昏迷,如今正五花大綁,在送往青蓮會的路上,她才緩緩舒了口氣。
此刻,寶齡正在去瑞玉庭的路上。瑞玉庭是阮氏的居所。她想去看望阮氏,卻不知道阮氏住在哪裡,幸好招娣自然是曉得的,她便叫招娣帶路,當然,並沒有說破。一路上,她將昨天發生的事統統在心裡過了一遍,似乎一切都有了自己的答案,才回過神來。
阮氏自從昨夜昏倒之後,情況一直不太好,聽招娣說,白朗大夫清晨又來過一次。寶齡見到阮氏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翠鐲朝寶齡行過禮卻道:“大小姐來的不是時候,太太睡了。”
又是這種陰陽怪氣的態度,不用說,是賈媽媽吩咐的。三番五次被人這樣對待,縱然寶齡儘量剋制,也免不了鬱悶。幸好阮氏醒了:“翠鐲,是誰?”
翠鐲看了寶齡一眼,低低應了聲,才帶著寶齡進屋。阮氏支撐起半個身子,翠鐲連忙拿了個靠枕放在她身後,阮氏半坐著朝寶齡柔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