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比賽主辦方和大本營都在國外,知名度也挺高,所以獲獎的話,對申請常春藤名校應該很有利。

紀棗原覺得,謝夏諺的合夥人肯定也不會是一般普通人,勤勤懇懇折騰幾個月,肯定有個更加深遠的目標才對。

那所以謝夏諺其實原來是想出國的嗎?

……可是紀富婆沒說這件事啊。

而且她也沒感覺對方在準備什麼出國材料,甚至連語言考試都沒去考過。

難不成就指望這個比賽了?

然鵝

「沒有。」

男生回答的很剪短,也很利落,「就是玩玩。」

「玩玩?」

「嗯。之前住院,正好無聊。」

「……那其他人呢?」

「應該也是無聊吧。高三複習階段,也沒什麼好學的。」

「……」

紀棗原負隅抵抗,拒絕承認這個團隊上的學渣就她一個人:「我不相信。你還專門請了一頓昂貴的午飯來跟我說這件事呢,怎麼可能只是玩玩啊。」

「這個啊。」

謝夏諺彎了彎眉,嗓音淡淡,「不是專門。」

他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主要是為了找個藉口請你吃飯。」

「……」

「怎麼了?」

「棗核吞、吞下去了。」

小紀同學掐著自己的脖子,淚眼汪汪。

……

紀棗原生平第一次在男生告白時出糗。

不對。

紀棗原生平第一次在喜歡的男生告白時出糗,反應過來後只覺得天塔雷劈,既沒吐出棗核,又不好意思問「你為什麼要找藉口請我吃飯」。

旖旎的氛圍一掃而空,女生蔫頭搭腦地跟在他身後回了學校。

坐車時還把窗戶開到了最大,冬季嚴寒的風,呼呼地刮進計程車裡,把謝夏諺的短髮吹得像熱血戰鬥番男主角。

也把紀棗原的心吹得如冰雪一般涼。

晚上回家後,她連澡都沒洗,就窩在書桌前給紀富婆發簡訊。

「富婆婆,我覺得我好倒黴。我硬生生地,打斷了謝夏諺的表白。」

紀富婆回了一個驚嘆號。

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如此大的情緒起伏。

「怎麼兩天沒聊進展就如此嚇人了?發生了什麼?」

「你跟他出去喝酒了?」

「又發生什麼刑事案件了?受傷了嗎?人還好吧?」

紀棗原覺得有點兒煩人。

難道就一定要喝醉了酒或者受了重傷謝夏諺才有可能跟她表白嗎?

未來的自己好歹也是半個自己,怎麼就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

她鬱悶地打字:「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那怎麼會出現一個突然的表白?」

「不是突然的表白!陽光明媚,天氣晴朗,餐廳裡的龍蝦肉鮮嫩又可口,而我美麗聰慧又有才華,所以謝夏諺突然就心動了,不行嗎?!」

「……可以吧。」

「你真煩人。」

「他怎麼表白的?你不是夢寐以求這個情節嗎,怎麼又突然打斷了。」

紀棗原嘆口氣,把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概述清楚傳達給了對方。

而對方的反應是:

「太空城市設計比賽?謝夏諺高中的時候有參加過這個比賽嗎?」

「他說是因為住院無聊才決定要參加的。可能你那個時空他沒受傷沒住院,不覺得無聊,所以就沒參加吧。」

「哦,這樣啊。那怎麼會想到突然要找你?你現在都快高考倒計時了,有精力去參加這種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