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怎麼什麼都知道。」

「所以說你不要以為你那些小心思小動作能瞞得過我。」

紀母倚著門框,神情嚴肅,「紀棗原我告訴你啊,雖然說我們是不阻止你談戀愛,但是你也不要傻乎乎地把心思都放在戀愛上,人這一輩子是很長的,你年輕的時候要是不穩重被騙了,以後有你哭的。」

「我知道啦。」

紀棗原很鬱悶,「我真的就是去旅遊,然後順便看一下他而已。他姥姥去世了,一定很傷心,我作為同學,出於人道主義去探望探望都不行嘛。」

「最好是這樣。」

「真的就是這樣。」

紀母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擺明瞭不相信她的鬼話:「你先別收拾行李了,先出來吃早飯,今天要去看你爺爺奶奶,你有什麼計劃明天再說。」

「好嘞。」

紀棗原脆生生地應了一聲,「媽媽你就放心吧,我記得這事兒呢,所以訂的是明天的機票。不著急。」

「……」

你怎麼不乾脆訂今天晚上呢。

紀母愁容滿面地嘆口氣:「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哦。」

……

紀棗原去跟爺爺奶奶報喜這件事,進行的不是太順暢。

因為聽說紀家那個學習很好的小孫女回來了,鎮上半條街的人都過來看熱鬧。

紀爺爺紀奶奶以前都是市裡公家單位的,退休後回到老家,自己起了一棟小別墅。

畢竟地不要錢,所以雖然總造價不高,但看上去非常寬敞,院子裡能坐得下十幾二十個嘮嗑的阿姨。

紀棗原作為吉祥物,被所有人仔細端詳,摸手摸頭蹭考運,都快哭出來了。

最後還是紀奶奶站出來送客,這才把她解救出萬千魔掌之中。

但正是因為這麼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插曲,紀父最後就沒有留下來過夜,吃完晚飯後,便開車回到了市裡。

紀棗原也因此在大半夜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意氣昂揚地整裝待發。

紀母簡直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煩死了,趕緊走趕緊走,就當我沒生過你這麼一個女兒。」

紀棗原笑嘻嘻地:「媽媽,你別擔心,從滬市回來後,我一定給你帶禮物。」

紀母回了她一個冷漠的冷笑。

紀棗原他們的機票是定在第二天的下午兩點。

因為市裡沒有機場,所以早上八點,就得在學校門口集合一起前往省會。

這次他們一共八個人,雖然看著一大堆,但是並不是集中出行。

只是比較信任紀棗原,所以託她幫忙一起訂機票和酒店,到了滬市後,大家根據自己的喜好自由安排。

在車上的時候,薊真一好奇地問她:「之前不是說一起去西藏嗎?怎麼又臨時改了主意要去滬市了?」

「你很想去西藏嗎?」

「沒啊。我就是想出來玩,去哪都無所謂,我就是奇怪呢。因為你好像想去西藏很久了。」

「……就是因為想去西藏很久了,才要找一個寬裕的時間好好去嘛,你想成績還沒出來之前,要是玩到一半,忽然通知就來了,那多可怕。不管是好是壞,都沒有心情旅遊了。」

「你說的也是。」

薊真一想了想,又問,「那你這次去滬市,是想去看謝夏諺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

「謝夏諺不就在滬市嘛,難道你不是為了他去的滬市?」

小紀姑娘非常震驚:「你也知道他在滬市?」

「知道啊。昨天你沒回學校估分,我們很多人都回去了,估完後就問老班謝夏諺和你考的怎麼樣,畢竟是班裡兩大標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