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楊師弟了。”

揚夢寰道:“縱然是小弟真為師姊牽馬,那也是應該的事。”

柳遠除了牽了一匹馬來入手中又多了一面小鑼。

分配既定,分頭向白茅嶺的純陽道觀中趕去。

沿途之上,只見駿馬華衣的武林人物,絡繹不絕。

童淑貞改著一身勁裝,更顯得柳腰玉面十分嬌美。

突然間一匹疾急的快馬,直撞過來,衝向童淑貞,馬上是三十左右的勁裝大漢,口中朗朗笑道:“好標緻的姑娘。”

楊夢寰正待發作,突然想到此行關係重大,如若發作山來,或將誤了大事,裝作不見,閃到一側。

那大漢快馬衝近童淑貞的身上時,童淑貞突然一提韁繩,避向一側。

那大漢縱聲狂笑,飛馳而去。

楊夢寰回目望去,只見童淑貞若有所思的望著夜空出神,臉上似是帶著微微的笑意。

原來童淑貞這些年來苦練武功,終日裡一襲道袍、自忖心中滿是怨恨,人必惟淬易老,始終不敢攬鏡自照,適才聽到那人呼叫之聲,才覺得自己青春仍在,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是苦是樂。

楊夢寰眼看童淑貞並無發作之意,才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目光轉動,只見沈霞琳和鄧開宇相攙而行,柳遠揹著一面銅鑼,走在前面丈餘左右。

行約半個時辰,已到了白茅嶺下。

那白茅嶺只不過是一個突起土嶺,緊依土嶺旁邊,矗立著一座道觀,一塊橫在觀前的金字匾,寫著“純陽宮”三個大字。

觀門外高吊著兩盞氣死風燈,在夜風中不停搖擺。

兩扇廟門早已大開,但卻寂寞無人。

所有趕來“純陽宮”下的觀眾,不下數百人之多,但卻都肅立觀外,無人擅自行入觀中。

楊夢寰心中正自奇怪,這些好奇之心素重的武林人物,何以不肯進入觀中,突聞一個宏亮的聲音,由那道觀中傳了出來,道:“天機仙師的法駕,決定於二更,月過嶺脊時,在觀中和諸位相見,除了講玄門心法之外,還要答覆諸位疑問,只是來人過多,如是每人都有一問,天機仙師實難盡作解答,諸位請利用此刻時光,寫下自己胸中疑問,在入觀之時,投入大門裡面的木箱之中,由天機仙師在那木箱之中,抽出七個疑問解答,至於抽出何人的問題,那就各憑機緣了……”

語聲微微一停頓後,重又接道:“諸位不要忘記在那書寫疑問之後,寫上自己的居處和姓名。”

楊夢寰暗中嘆息一聲,暗道:“這等小小的鬼計,竟然騙得過數百個與會的武林人物,想來定然是震懾於那天機老前輩的成名,靈智都受了矇蔽……”

忽聽人群之中響起了一聲大喝,道:“閣下既然是可以在觀中傳話,我等為什麼不可以進入觀中瞧瞧?”

隨著那喝聲,一個灰衣人大步而出。

楊夢寰回目一望,正是適才飯店中遇上的灰衣人,心中暗暗讚道:這人倒不失是一位有見識,有膽氣的江湖好漢。

只見灰衣人大步直向觀門中衝了進去,他身後還追隨著兩個勁裝大漢。

三人進入那大開的觀門,有如投在海中的泥牛,半晌不聞聲息。

守在宮外的群眾,似是受到了這三人的鼓勵,一時群情鼓譟,又有七八個勁裝大漢,向那觀門衝了進去。

只聽那純陽宮的大門內,傳出來一聲沉重的嘆息,道:“這三位武林朋友,不守天機老前輩的法諭,自是罪有應得了。”

衝近官門的群豪,突然停了下來。

凝目望去,只見衝入宮中的三人,緩步由大門中走了出來。

三人的行速很慢,而且雙腳之上似是拖著幹斤重鉛,大有舉步維艱之概。

兩個勁裝大漢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