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他絕對不允許她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一進門,見她整個人埋在床褥裡,看來正在痛哭。

“雨晴。”約瑟輕手輕腳的扶起她。“為什麼哭呢?”

“走開!”她想要抽開身子,無奈約瑟的力量太大,她怎麼也離不開他的懷抱。“走開,我不要你在這裡假惺惺。”

“我怎麼會假惺惺呢?我是真心的,你聽我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約瑟低聲下氣的哀求。

“不要!說清楚又怎樣?我還是不能跟父母團聚。這都是你的錯,你不該這樣誤導我。”高雨晴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口齒不清的指責道。

“你年紀這麼輕,為什麼老是說想死這種話呢?你對得起生養你的父母嗎?”約瑟也指責著她的不懂事。

“就是因為對不起他們才會活不下去,你明不明白?”她吼回去。

“這麼說,你還是想尋死囉?”

“廢話!”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約瑟強硬的說。

“你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你沒有權利進來,出去!”高雨晴氣得忘了哭泣,這個臭男人以為自己是誰呀?居然敢阻撓她的大事。

“說到權利這個東西,我肯定比誰都還有權利呢!你知道這艘船是誰的嗎?”他似笑非笑的問著她。

“不會這麼倒楣,剛好就是你的吧?”她氣極的回他一句,受不了約瑟那種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他讚賞道。

“就算這艘船是你的,你也沒有權利管到我頭上來。”

“怎麼會沒有呢?在船上,船長就是法律,如果船長覺得船上有危險分子的話,是可以進行……”

“我才不是什麼危險分子。”高雨晴忿忿地為自己辯護。

“誰說不是?一天到晚只想尋死,這樣的人不危險嗎?”他笑睨著她。

“那你想怎麼樣?”

“監管囉!”

“在我房裡?”

“反正你已在我房裡睡了兩、三天了,不如我也在你房裡睡個兩、三天吧!”他笑得好曖昧,惹得高雨晴臉上湧現一陣紅暈。

當初她以為自己是個女鬼,而他絕不可能對女鬼產生非分之想,所以才和他同床共眠。如今,她可是個百分之百的活人,怎麼可以跟一個陌生男子共睡一張床呢?這成何體統呀!

“不行,你不能睡在這裡。”

“為什麼不行?”約瑟逗著她。

“不行就是不行,總之你不能睡在我的床上。”

“那你為什麼可以睡在我的床上?”他抗議這種不公平待遇。

“你……反正不行!”

“那我睡沙發總行了吧!”

“還是不行。”

“這是我退讓的最後底線了,你不行也得行。”他下最後通牒。

由於約瑟的死皮賴臉外加強硬作風,從那天起,他就睡在高雨晴房中的大沙發上了。

接連著兩天,高雨晴情緒的低氣壓始終沒有解除,反而有越演越烈的傾向。

“你在做什麼?”看著約瑟神秘兮兮的樣子,高雨晴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沒有,真的沒有。”他不安的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沒有?那你幹什麼老是盯著外面瞧?要是你想出去,那就出去呀!我又沒有用繩子綁著你。”她沒好氣的說。

約瑟又瞧了門外一眼,才接著說:“沒有。”

“神經病。”她翻個白眼,不想再理會他,逕自拿出防水提袋,就要往外走。

約瑟反手拉住了她,“你要去哪裡?”

“能去哪裡?去游泳呀!”她用手提袋打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