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久還人困馬乏的一個個忽然就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二十四人在魏潰的評估之下分成了彼此實力較為均衡的十二對,而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每個人都可以得到魏潰一對一的指點——說實話,就魏潰這種水準要是真去開個武館,甭管能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來,至少學費可以要得很高,現在算是便宜他們這些人了。

而被第一個拉上場的,自然就是魏潰非常看重的兩人。其

實若以打鬥的本領而論,比高乘熹更接近譚漱的有那麼兩三個,但魏潰有意做出這樣的安排,還是因為他看重二人身上的潛力更高——一個基礎十分紮實的學院派,和一個不擇手段的野路子,他們應該多學習彼此的才能才對。

“小譚,我說你得讓著哥哥點兒啊!”譚漱的年紀還真不大,今年只有十九歲,而高乘熹長他兩年,自稱一聲哥哥並不為過。不過譚漱向來只做不說,沒有急著表態,而是默默地拉開一個弓步。

高家在斧陽有些勢力,專營牲畜皮毛生意,算得上一位土豪,而高乘熹在家排行老三——他這人不如兄長好學,也對買賣經營一竅不通,偏愛舞刀弄棒,終日裡帶著一些狐朋狗友廝混,高父每每責備他,他總是口口聲聲稱自己要幹大事,只是懷才不遇而已。可高父真給他找來槍棒師父教他,他也學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氣走了幾位老師後家中便也無人再管他,反正只要他不在外面欺男霸女胡作非為就行。

果然不出魏潰意料,先發制人上前搶攻的是高乘熹。雖然這位高三少平日裡葉公好龍,但也絕不是花拳繡腿,至少在街上和地痞流氓茬架的經驗不少,所以動作倒也有幾分模樣。

然而這一腿正踢在譚漱小腿上,高乘熹才發覺宛如踢到鐵柱一般,那譚漱的步子扎得極穩,反而震得高三少右腳發麻,還未等他收腳,

譚漱閃電般還了一腳,雙手又如銅錘一般連進兩拳,便把高乘熹打翻在地。

“你等他幹什麼?繼續打啊!”魏潰看譚漱那不緊不慢的動作,立刻叫了一聲——此刻對手毫無架勢地坐在地上,但譚漱卻還是紮在原地,雖然這傢伙的姿態也算是攻守兼備,但乘勝追擊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還不等譚漱有什麼動作,高乘熹卻用了個不太雅觀的姿勢就地一滾,他那慣用的掃堂腿也卑鄙地使出來,譚漱看得倒是分明,繼續用左腿去截來路,可不成想這一招卻是個佯攻,自己撲了個空不說,高乘熹也趁機站了起來,結果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對峙,就連姿勢都一模一樣。

第二個回合還是高乘熹主動尋釁,譚漱也仍舊以不變應萬變,可是主動出拳打過來的高乘熹卻在即將接觸到譚漱前一個後跳又拉開了距離,譚漱這防守的一拳已經打出又不願收回,便就這樣順勢化作攻拳,可偏偏就在此刻高乘熹又開始犯渾,他雙手抱頭壓低身子,還是掃堂腿。

以譚漱的功力而言,這樣的低掃完全夠不上威脅,於是他便暗自緊繃腿上肌肉來應付高乘熹的絆腳,兩人腳弓相錯的瞬間他便猛地撲到了高乘熹身上。

“這小子……聰明得有些過頭了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座的只有老魏看清楚了高乘熹剛才幹了什麼,不過最嚇人的還是隻有他想清楚了高乘熹想

了什麼——只透過第一回合的佯攻看到譚漱的反擊撲空,高乘熹就找到了譚漱的弱點,那就是這傢伙從防守到進攻的銜接做得不好,破綻太大。

於是乎,在第二回合高乘熹就誘使譚漱不得不主動進攻,然後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點小動作。

說實話,這樣的洞察力就連老魏都是在戰場當中掌握的,但這高乘熹似乎還就是無師自通。

“看來譚漱要吃點苦頭了。”老魏心聲至此,高乘熹也展開了他的埋伏,第二回合的掃堂腿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趁著自己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