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信任,於其中形成隔閡,說不定鹿檸就真的信了自己這一套呢?

就算鹿檸沒有被自己迷惑,那她至少也能在這段時間做點兒貢獻;而如果她相信了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反正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她也不會再見到賀難等人,就更無從獲取真相了。

其實就算是伍嶽心也會偶爾覺得,存活在一個謊言之中沒什麼不好,

因為揹負著真相的人往往會活得很累,就像自己一樣。

除此之外,尚葦衣對鹿檸還隱瞞了一些她不需要知道的關鍵細節,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張豐還中了藥王齋的“息鴆”之毒——這也是伍嶽心精心為藥王齋人編織出的“真相”。

雖然這是獨屬於藥王齋的絕密毒物,可在伍嶽心的引導之下,這也同樣化作了鹿檸與魏潰合謀的證據,理由便是鹿檸從自己這裡騙取了萃玉露用在魏潰身上,指使魏潰抓走了谷老,又從谷老口中拷問出了息鴆的配方暗殺掉了掌門,試圖嫁禍於門內。

此刻的藥王齋,無論是否真能接受伍嶽心暫代掌門之職,但無疑已經將對魏潰等人的仇視提升到了極點。

…………

勝師地宮。

伍嶽心是個有點兒強迫症的人,這也為他帶來了一些潔癖,這也是為什麼他受不了那些經常流著涎水、散發惡臭的劣等品留在地宮當中,把這些玩意兒打發給閻羅王的原因。

與那些失敗的例子相對的,自然就是成功的優質樣品了,在他和閻羅王的溝通當中,被稱作“金標”的那部分。

無論從何等層面上來說,金標和草標都是天壤之別。草標雖然也被強化了體魄且幾乎無痛覺,但畢竟那是早年間的產物了,存在著不少缺陷——基礎太差、五感遲鈍,只能爬行,外表也不怎麼美觀,所以戰鬥力也只是大於普通人的程度。

但金標就不一樣

了,在保留了草標的一切優點之上,甚至還能施展出他們本身具有的武功,尤其是外功得到了顯著的提升,並且五感方面也沒有喪失太多,除了只能說出簡單的音節之外,幾乎與常人無異。

賀難稱呼他們為怪人或怪物,明顯就是還沒見識到金標,而伍嶽心自己則稱呼他的作品為“藥人”。

伍嶽心正在地宮最深處的密室當中,那裡別無他物,只有一尊靈位。站在靈位面前的伍嶽心似乎也略有感慨,輕聲說道:“萃玉露也好,藥人也罷,都是我在前人之上所做出的改良,但您放心,很快我就也會有自己更加精彩的原創作品了。”

靈位與他創造出來的藥人一樣不能言語,而伍嶽心也只把這當成是對自己的激勵,自從殘廢之後他就開始了自我懷疑,這種不堅定已經形成了習慣,就算他現在已經恢復得大差不差也依然留存了下來,而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會到自己視為真正老師的祭壇前自語一番。

就是在這個人的幫助之下,自己瞭解到了萃玉露的真相,治好了自己的腿傷,也繼承了包括藥人在內的一切事業——可以說是他給了伍嶽心一次新生,而相比之下從谷連芃那裡得到的就只有失望和壓制吧,也難怪伍嶽心會尊此人為師長了。

密室之外,神態懈怠的唐滿弓已經守在外面等著他了,而伍嶽心看到他這副模樣,便道:“看來白上座

也是個守舊的人啊!”

唐滿弓嘆氣,不無遺憾:“他既不願意重建藥王齋,也沒能守住自己武人的尊嚴——戰鬥的最後他跳崖自盡了。”

“跳崖自盡?”伍嶽心皺了皺眉:“會不會有什麼玄機?我記得據說泊兒當年也是跳崖沒死成才被谷連芃撿了回來……”

“這你讓我怎麼確認?”唐滿弓兩手一攤,表現出自己的不滿:“泊兒那純屬運氣好,被水流

帶到了岸邊——雲峰口底下都是荊棘亂石,我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