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原因就只有一個……他使用的次數太多了,幾乎每一場戰鬥他都在承擔著最重要的責任,他一直……都在拼命。

這條由戰友守護下來的性命可以因燃燒殆盡而死,但絕不能因沉淪苟且而活。

“還是說說我體內那個血毒的事情吧……”魏潰鮮有的岔開話題沒有直面,他這也不算逃避,而是很多理由他懶得解釋,他只需要知道自己以後不能再那麼肆無忌憚地消耗生命力就可以了:“有辦法能治療麼?”

“小夥子,這種事情急不得。”谷連芃緩緩道:“類似的情況老朽以前也處理過,但人與人之間的體質是不同的,很多症狀也只是表面類似而已,若是僅憑著經驗之談就胡亂用藥,釀成的後果很有可能無法挽回——你就先暫且留在這裡一些日子吧?這幾天我會給你使用一些不同的藥物來驗證這血毒的性質。”

魏潰咂了咂嘴,如果能就此有一個合理的藉口留下,或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那大概要留多久?”

“那就要看你的恢復情況怎麼樣了,老朽從來都是送佛送到西,除了根除血毒之外,也順便將你的經脈重新整理恢復一下。”說話間,谷連芃的手掌上也將細長的炁刀凝聚成形,輕輕在魏潰的前臂處割開了一個小口,讓血液順著肌膚的紋理流淌進瓷碗當中:“泊兒那丫頭午後給你敷過藥了吧,每日繼續即可,而我會讓人把當日的內服藥在晚上交給你。”

谷連芃的治療十分看重患者的隱私,畢竟大多數人都不太喜歡很多人瞭解自己身體的感受,所以其餘人都一概不得入內。而谷烈為了與鹿檸多相處一會兒也沒有走,而是也跟著一直等候在外,繼續帶著魏潰於藥王齋之內遊覽。

和驚鴻派那種依山而建、層次分明的地形不同,藥王齋的主體部分還是在這崎嶇的地勢當中找出了一塊罕見的、相對平整的地段,至於他們的草藥種植園則建立在了距離此處有些距離的山谷當中,論起規模來相當於藥王齋的四倍之多。每日傍晚以前,藥師們都會列出自己需要的草藥明細統一交給負責人去調配,這些藥單則會連夜送至草藥園或城內的交易所,第二日上午之前則會有專人負責將藥材配送至藥王齋以供應需求。

當然,為了方便,藥王齋裡面的小型藥園當中也常年種植著一些用途廣泛的植株,每位藥師也在煉藥房或各自的臥室當中有自己的儲備,一如剛回來就能隨時調製出藥膏的鹿檸一樣。

藥王齋不算是個規矩繁多的門派,唯獨在兩點之上要求弟子必須恪守,那就是十分明確的藥材與藥方的分級制度,等級越高除了代表著數量越發稀少之外,毒性也就越大,所以藥師在使用高階藥材或者越級配藥之前必須要進行流程嚴格的申請,得到批覆之後才可著手製藥——在醫藥史上因為誤用或誤食產生的死亡絕不在少數,而培養出一位醫師來所消耗的資源可是同等級武者的數倍乃至十數倍。

就以谷連芃這個齋主為代表的五大上座來說,誠然他們有資格徵用藥王齋之內的任何藥物,但也只限於“先斬後奏”,事後也必須補上一份藥物成分明細,主要目的除了對賬和追責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為了一旦出現問題能夠及時補救。

而在谷烈的接引之下,魏潰也一一拜見了其它三位正在藥王齋內的上座,雖然論歲數來講魏潰是他們兒子乃至孫子輩的人,但以他如今的聲名來看倒也不比五大上座差很多,彼此認識之後也免不了一番褒揚。

…………

戌時過半,一個年輕的弟子正揣著一包用油紙裹住的漿狀物匆匆地奔著後院而去,他是谷連芃近幾年重點培養的門徒之一,甚至於不少藥方都寫下來交給他去現場調製作為歷練。事實上在藥王齋當中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師父一次性讓好幾個徒弟代為上手煉藥也是常有的事情。

“小李,等一下。”轉過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