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閱歷的增加,他明白到一件事,那就是這種把什麼都擺在臉上的人,是最容易被人當槍使也是最不用顧慮的一類了。

“說起來,他也是你的上司,不可以如此無禮!有什麼就說吧!”尚香姐撇撇嘴,這個朱才心眼確實很小,但願以後林家仁能好好整治他一番,這大概也是尚香姐的初衷。

“這……是!”熟知尚香姐脾氣的朱才再拜,繼而眉毛一挑道:“偏將軍陳武,反了!”

原孫紹部下別部司馬,今揚州州牧麾下偏將軍,領兵駐紮在外的陳武,於九月五日宣佈改弦易張,接著,在九月九重陽節之前,由新都發兵突襲了會稽郡,邊境並未重兵設防的會稽,頓時淪陷數城。

以會稽與新都邊境數城為中心,陳武公然投向了孫權懷抱,很快高舉起“任何企圖分裂以孫權為領導核心的孫家的行為都是得不到百姓支援的,是逆歷史潮流而動的,是不得人心的”之類話語的旗幟在尚香姐的勢力範圍內唱起了反調。

其行為相當張狂,相當令人髮指!如此囂張的高舉反旗,忠於革命的人們是絕不會答應的,對於這種人人得而誅之的背叛者,尚香姐只有一個字——打!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漸漸染上被害妄想症的林家仁,第一個反應就是如此了。一股預謀已久的氣息鋪面而來,這一切絕不會如此簡單,這背後一定有一個操控者,有一個妄圖顛覆尚香姐正統的***分子!

“這一切肯定是孫權煽動的!”

朱才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卻也是正中目標,但他注重的是這仗打不打、怎麼打,而林家仁想的是這背後的目的,比如對方的下一步又是什麼。

要知道陳武所攻陷的地方並不與孫權接壤,而是在會稽與鄱陽、新都三郡的交接之地,若沒有人接應的話,尚香姐只需要從會稽或是新都單方面調出上萬兵力就可以將兵不過五千的他完全擊潰,即便他有堅城可守。

如果林家仁和陳武互換,他就不會這麼選擇。由於那個地方處於尚香姐勢力內部,因此並沒有什麼重兵把守,所料不錯的話這次反叛所起的作用應該就是牽制和吸引注意力,佔領城池乃是下下之選,在方圓數十里到處劫掠的破壞性、所能引起的注意力應該更大才對,而不是應該打出旗幟明目張膽地反對尚香姐。當然若是出於某些政治原因的考量,也不是不可以像他這樣做。

話說回來,尚香姐這小半輩子最不爽的事情有兩樣,第一樣就是被人看不起,這第二樣就是不守信義之輩,背叛這種事情便是在第二樣中尤為討厭的。被信任的人背叛,這種事情你只要經歷一次,就知道該有多難受了。要麼你就光明正大的來拼刺刀,要麼你就自己悄悄離開投奔對方,現在這明目張膽的給人難堪算是要鬧哪樣?

她是真怒了。

“不可原諒,說什麼都不可原諒!”尚香姐義憤填膺,近乎是吼了出來:“我要親自出徵!”此言一出,幾乎是不可阻攔。

時間是下午三點鐘左右的樣子,正是有些人睡午覺還沒醒的時候。被嘈雜的通報聲音吵醒,心裡頭自然是不痛快的,但是想要繼續領工資的大小各種鳥們,還是很自覺的來到州府集合了。

此次的議題只有一個,向背叛者進軍——附註:尚香姐要親自前往。

說是議題還不如說是單方面的宣佈好點,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就只有幾個不開竅的站出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之以利害,妄圖阻止一意孤行的尚香姐,氣頭上的某人哪有那麼容易被說服?沒見她旁邊那隻狐狸都只是全程陪笑不發一言麼?而且你也不知道看看形勢,主公這全副武裝的模樣,肯定是雷厲風行說走咱就走的節奏啊!

且不說主公開不開口說你們這些人了,那些武將就不會放過這次打仗的機會吧?陳武受了孫權挑撥,在會稽邊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