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們這陣仗咱們還要等多久?”

“不知道!”鑑於林家仁打哈哈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玲也直接表達著她的不滿:“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呵呵呵,他要是仔細聽了我的話,估計也得好一會兒才行呢。”

“哼!”對於這種毫無技術含量可以的強硬插話,玲是很不屑的,但是目前還有外人在,她還是得稍微保證一下林家仁的面子,如果他有這東西的話:“嗯,是了是了,真不知道你都教了些什麼,總覺得那傢伙最近油腔滑調的,一會兒找找小盈,一會兒和小英說說,甚至連咱們義妹都沒放過,話說這是在做練習麼?”

“呃,咱們換一個話題可好,你怎麼不問問我讓他去做些得人心的事情是怎麼操作的呢?”

“得了吧,我沒興趣。”

“咳咳,那個。”聽著兩兄妹你一句我一句連珠炮似的對話,旁若無人絲毫不受任何人影響地對著拆臺,王粲覺得自己在這兒很有意思了,當下表明要參與進來。但是這倆人是能容許第三者隨便插入的麼?顯然是能的。

王粲順利插入之後,兩人也不說話了,看著病受青年一個人折騰,直到他沒趣了,也有人來叫林家仁了。當即王粲表示必將再次拜訪,便自個兒走開了。

“太守府樂師?他這名頭可真夠不錯的……話說他知道我在哪住麼,他找得到我麼?他居然就那麼說再拜訪我了?難道他們這種人都是這麼不可思議?”

“喂喂,兄長,你還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啊,你的大公子找我們,啊不對,主要是你過去啊,你準備讓這人繼續等你說完麼?”對於神神叨叨的林家仁,玲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的。

襄陽是荊州的經濟政治中心,地處荊北,與宛城不遠,正是基於此當年劉表才和張繡聯盟,實實在在地對曹操形成了威脅。宛城這個地方是曹操的傷心地,典韋之事相信大家很熟悉,就不在多提了,更何況現在張繡已然投降曹操。

從戰國時代起,荊州就被稱為蠻夷之地,到此時也沒有多大改變,就連王粲這種高階文人在潦倒的時候都有點看不起這裡,稱之為“荊蠻”。當然,這個詞主要是指荊南,少數民族的聚居地,比交州好不到哪裡去的地方。

荊南人崇尚武風,以重巒疊嶂作為依託,在艱苦的土地上掙扎求存,那裡的漢人,長期與當地的蠻夷部落作戰,他們的歷史就是蘸著血淚書寫而成的。而荊北人則是尚文,這是逐步被中原文化所吸引的結果,一條長江將天南海北的各類人員集中到此相互影響相容幷包,作為荊北絕對中心的襄陽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文化,尤其是東漢末年長達數十年的中原戰亂,這裡便成為了避難的最好地點(西川路太彎、不好走到,荊州可水路可陸路,地理位置又在正中而且口碑不錯稅收不高)。

襄陽是一種典型的巨城,外部設有甕城,內裡還有內城,劉表的太守府都是內城中單獨的一個堡壘,可以說前前後後共有五層防禦。即外圍三十里到五十里不等,數量眾多的衛星城市、鑲嵌在襄陽城牆之上的諸多甕城、方圓數里的外城、易守難攻的內城、絕對龜殼防禦的太守府,更別說星羅棋佈的駐軍、在城牆上雷打不動的守城器械了。

比之會稽等城,襄陽就突出一個詞——絕對的氣派!

此外,襄陽還有個別的地方沒有區域劃分觀念。比如城東住的盡數貴人,基本上屬於大臣高官士族的聚居地;城南則是有錢人家的富人區,這個富並不等於貴嘛,再說商人地位又低,所以這裡是一個相對和諧的區域,有錢,但是也不敢亂來,這就是大多數商人的現狀,家道中落計程車族、賺了幾個小錢的平民、中層官員將領之類的人員,也都喜歡往這裡鑽;而城西就要混亂一些,有和諧就有不和諧,這是必然的,在這裡是各類鬱郁不得志的、有才沒才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