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澹臺夢,老子一定饒不了你。你們這些狗雜碎不要太洋洋得意了,我們是兵分兩路,還有一隊人馬已經去了後山,他們一定會摸上山去,殺死重傷的澹臺玄。

賀思危心中大罵不已,然後漸漸聽不清楚耳邊的聲音,心猛地一抽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情根莫種惹相思

斷壁上,舉目遠望,天地山巒都在漫天風雪裡渾然一體,彷彿是一副意境幽寂、闊遠空落的水墨畫。

風,更加凜冽,吹到人的臉上刀割一樣的痛。

雪,越積越厚,天地一色,灰濛濛,冷清清,滿山遍野,銀裝素裹,地上的雪,時而被風吹起,薄薄的雪霧,在半空中隨風而舞,好像陣陣青煙,翻騰瀰漫。

一個人,飛快地跑向這裡,可是,他已經沒有了頭,只是身子在飛快地跑,傷口特別齊整,應該是一下子就讓身首異處,因為天氣太冷,那個人的衣襟上只有幾點血跡,而傷口處的血已經凍僵了,不再流淌。

那個無頭的人跑了幾步後,才跌倒在地手腳抽搐幾下,然後不動了。

看來的那個動手殺人的人手法夠快,所以這個人頭顱被砍下來時,還沒有死,藉著貫力向前才跑到這裡。

林瑜微微皺下眉頭,江湖之中,這樣的場面,難以避免,不過他還是不願意看到。

無論這個人是誰,在屍首兩分之前,他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慕容愁飄身過去,蹲下身子,看著那具屍體的傷口,這個傷口太齊整了,好像是被刀破開的豆腐,截面特別光潔,切痕平整,從傷痕上看,應該不是尋常的刀劍所傷。

死去的這個人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穿著很尋常的衣裳。

風雪聲中,又傳來兵刃互擊的聲音,接連有人慘呼之聲,聲音時斷時續,忽高忽低。

慕容愁站起來:“林瑜,人就在那邊,我們去看看?”

林瑜搖頭:“我們在這裡守著山口就好。”

看他沒有動的意思,慕容愁有些著急:“那邊有人在打鬥,也許他們是衝著藏龍山來的,你怎麼看都不去看?你師父讓你守在這裡,你就木頭一樣守著不動嘛?”

林瑜一笑:“這裡是後山通往藏龍山的必經之地,無論怎麼繞,也繞不過這裡去,如果來的人想調虎離山,我們不過去,他們也會過來……”

林瑜還是穩然不動,慕容愁有些急躁:“如果他們不是有意挑釁,而是想要拜山探視你師父的呢?”

雖然慕容愁說話的口氣難免衝了一些,不過對藏龍山的關切之情不知不覺地流露出來,林瑜微微笑道:“如果要拜望師父,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沒有必要這樣偷偷摸摸地溜到這裡來,而且這個人,是魅火教的人。”

慕容愁不信,又仔細翻開那具屍體:“你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他是魅火教的人?”

林瑜道:“慕容姑娘,你不用看了,因為有人早通了資訊,今天魅火教的人兵分兩路,要上藏龍山,不過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行動,也是瞞天過海而已,犧牲這些人在明裡掩護,讓我們把注意力移到山下和後山這兩處,另外有人會沿著絕壁爬上去,和莫逍遙他們暗中接頭。”

原來一起都在掌握之中,慕容愁哼了一聲:“原來你們是,是胸有成竹,我也是賤,何況為你們瞎操心。”慕容愁生氣的樣子道很有幾分女孩子的嬌嗔,不像以往那份陰冷冷的鬼魅形容。

林瑜笑了笑:“我們住在一起,朝夕相對,互相關心是人之常情,在關心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能感受到溫暖所在,怎麼會是瞎操心呢?”

慕容愁瞪著眼睛,衝林瑜慫了下鼻子:“不用說得這麼好聽,我會生氣,你等著我一定要報仇。”

和林瑜在一起,慕容愁比較放鬆,從小到大,她心中一直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