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細面還是沈聰送的,之後要自己買了。

裴徵揹著揹簍走了,沈芸諾繼續在山裡找菌子,昨日摘過菌子的地方又生了出來,想著裴徵說山裡有,往裡邊走了十幾米,一圈下來,衣衫全部打溼了,收穫卻不小,裴徵揹著差不多一揹簍,她揹簍裡的也裝得差不多了,揹著準備往回走了,聽著外邊有人叫她,出聲應道,“嫂子,在這邊,別進來,我也回了。”

看日頭,才知道快晌午了,轉身看向山裡,再往裡邊她是不敢了,看地上到處是摘過菌子的印跡,心下滿足。

邱豔包好餃子不見有人回來,裴徵去鎮上的時候和她打過招呼,沈芸諾一個人在山裡,她擔心出什麼事兒,此時聽著她答應自己,邱豔鬆了口氣,等看見人身影了忙迎了上去,驚訝道,“今天怎麼這麼多?”

“我往山裡走了幾步,走吧,咱回屋,放到炕上烤著。”曬乾了也有不少,而且,裡邊有好幾種菌子,邱豔也察覺到了,“所有的菌子都能吃?”山裡有菌子吃死人的,她爹從小就和她說過,擔心沈芸諾不認識,吃出了事兒。

沈芸諾將繩子系短了,讓揹簍更貼著自己的背和肩膀,抬眸,髮絲上滴著水,點頭道,“這幾樣是能吃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山裡各種各樣的菌子,她不敢亂摘,只能摘自己認識的。

邱豔點頭,“菌子有些不能吃,昨日摘的時候我摘了一兩種,看你的也不多,倒忘記說了。”

邱豔拉著繩子,“我來吧,這麼重,別壓著你了。”邱豔在孃家的時候也會幹活,跟著沈聰家裡沒有田地,才漸漸懶散下來,而沈芸諾,是很早的時候就不幹活了。

“不礙事,快到了,嫂子牽著大丫走前邊,咱快些回去,又開始下雨了。”一場雨一場寒,今早,沈芸諾給小洛穿了兩件衣衫,擔心他在學堂冷著了。

山裡到處是草屑,以及多年的落木,地倒是不打滑,回到院子裡,沈芸諾把揹簍放在石階上,看自己衣衫溼透了,“嫂子先燒水,我回屋換身衣衫就來。”到門口,一眼就見著她家院子站著幾個人往屋裡畏畏縮縮的張望,嚇得她趕緊縮了回去,快速的關上門落了門閂,邱豔問她怎麼了,透過院子流出的小口子往下邊看,認出其中一人是沈老頭,心裡知曉發生了何事。

“看時候小洛爹也回來了,你別怕,他們來找你哥的。”沈慶有今天也是自己作孽,不照顧自己的一雙兒女,卻幫著別人養兒子,出了事兒,又回來找自己兒子了。

再看小徑上,裴俊來了,估計是聽到什麼風聲,沈芸諾望著邱豔,“嫂子,你認識他們?”

邱豔一詫,突然想著沈老頭如今的模樣,沈芸諾認不出也正常,“是爹,估計出事了,咱不出去,等妹夫回來了再說。”阿諾從她娘死後一直被嚇著長大,因為這個,沈聰才更恨沈老頭,羅氏惡毒畢竟不是親生的,沈聰說過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沈老頭,他在一日,就要看沈老頭萬晚年活在惶惶不可終日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芸諾經歷過的,沈老頭也會經歷。

如今的沈老頭,可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邱豔看著沈芸諾,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驚嚇,她都不知道,只是看她如今日子過得好了,走出小時候的陰影,心裡歡喜,她過得快樂,沈聰就活得自在些,“沈西媳婦拿著家裡得錢跑了,沈西不學無術,偷雞摸狗被人發現打斷了腿,沈東兩口子鬧著分家,誰知,沈西也是心狠的,偷了家裡的房契地契借印子錢花天酒地,東窗事發,鬧了一陣子了。”

當然,以沈老頭和羅氏的精明沈西哪偷得到東西,沈聰在背後幫了他一把而已。

見著裴俊到了門口,和幾人說著話,“這是我三哥得屋子,不知道幾位來所為何事?”今早去上水村賣豆腐賣完就回來了,不想遇著有人打聽沈聰沈芸諾,他沒認出沈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