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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的,沈芸諾心下滿意,說了邱豔的情形,陳氏搖頭,“大丫娘該還有一個多月,你們別太緊張了,沒事不能坐著,經常走,生孩子受的苦會少得多。”
沈聰火急火燎,陳氏以為還有幾日,沒想著是這樣的情形,收拾包袱準備回了,沈芸諾拉著她,“嬸子家裡沒事兒的話不若住著等我嫂子生完孩子再說。”
年後,田地沒多少事兒,瞧陳氏一雙手也不像平時會幹活。
沈聰在縣衙當值,手裡不缺銀子,來的這兩日,飯桌上一直有肉,陳氏不留下來還為著層緣由,不想沈芸諾他們太破費了,堅持道,“你們家裡有牛車,都是生過孩子的人,覺著身子起反應了,趕著牛車來上水村,來得及的,往年我來興水村也是這樣子的。”
牛二家有牛車,生孩子是大事兒,平時她接生都是坐的牛二的牛車,這麼些年從沒有出過岔子。
沈芸諾見陳氏態度堅決,心下對陳氏愈發滿意,遞上五個銅板,讓沈聰送她回去,到邱豔生孩子那幾日再把人接來。
沈聰趕著牛車緩緩離開,路上遇著裴勇匆匆而來,豎著眉,面色急切,朝他招手。
“聰子,你可是要去上水村?”他認出陳氏,小木三兄弟都是她接生的,著急道,“能否送我一程,我去上水村找韓大夫。”
裴老頭身子骨不行了,裴俊借錢給裴秀只拿了一兩銀子回來的事情周菊知曉了,和宋氏鬧得厲害,宋氏默不吱聲,低頭做事愈發勤奮,而對裴老頭卻不上心,裴老頭罵了一宿,滾下床,沒人搭理他,宋氏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屋子裡沒燒炕,裴老頭在遞上躺了一天,發起了高燒,整個人已經糊塗了,嘴唇顫動著,說話含糊不清,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麼。
裴老頭的手腳是沈聰動的手,裴徵心裡有氣也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兒,因為,裴勇並沒有說找大夫的真正原因。
韓大夫是聰明人,裴勇不開口,他也不細問,進了裴家院子,替裴老頭把脈後驚詫不已,抬起頭,目光掃過屋裡所有人,裴老頭手腳反反覆覆折騰幾回,身子本就垮了,這一病,更是命去了半條,抽回手,開了藥方,讓裴俊熬一碗先給裴老頭喝下,去西屋和裴俊說話,“你爹這回病情來勢洶洶,你心裡最好有個準備。”
裴俊不明所以,良久,神情木訥的望著韓大夫,“你說,我爹沒多少日子活了?”
裴老頭之前精神不錯,裴秀回來,他還坐在椅子上和夏慶豐說話,最近周菊因為一兩銀子的事兒,和宋氏鬧,裴老頭這才開始罵人的,猛地聽韓大夫這樣說,裴俊腦子轉不過彎來,“你說,我爹沒多少時日了?”
裴勇和裴萬在邊上,前者一臉悽然,後者沉著臉,面無表情。
一時之間,屋子裡針落可聞,韓大夫嘆了口氣,“你們好生準備他的後事吧,最多三個月。”
如果不是受了涼,裴老頭還有幾年可以活,地上冷溼氣又重,裴老頭上了年紀去,身子骨哪承受得住。
宋氏最先從韓大夫話裡回過神,撲上前抓周菊的頭髮,面露猙獰,“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老四他爹是被你這個掃把星害了的呀。”
周菊捂著頭,一臉茫然,疼痛,讓她頓時恢復了清明,一腳踢向宋氏小腿,“是報應,他女兒騙了我的錢,爹是給她還債的。”
說著,愈發挺直了脊背,裴老頭活著也是拖累大家,死了更好,死了,少個人吃飯,當是給她兒子省的了。
屋子裡鬧作一團,裴俊心亂如麻,煩躁不安的踢了踢勉強的凳子,怒吼道,“住手。”
裴老頭和宋氏的棺材還沒有準備,哪有心思勸架,目光凜凜地看著宋氏,“娘,您少說兩句吧,爹還躺在床上呢。”
☆、99|06…0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