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張寧能不能把買賣包給自己。

張寧馬上說,為了能跟工商的打好交道,他店裡辦公的東西,都包給那片工商所長的什麼侄女做了。

錢多悶悶的躺下,張寧想過去抱抱他,錢多忙往床裡頭縮了縮,說自己騎了一天車太累了,什麼都不想幹。

張寧翻身就壓在錢多身上,上下其手的要扒錢多的內褲。

錢多掙扎著,拉扯內褲。

倆人鬥了會兒,內褲本來買的就是便宜貨,最後給扯了個窟窿。

錢多把內褲掏出來,對著亮處照了照,窗戶外透進的月光,照到內褲上,又破又舊。

張寧一把給他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就把錢多給幹了。

錢多覺著自己越來越沒出息了,他被張寧吃的死死的,同事聚會,如果回去晚了,張寧就會橫眉冷對的,但要是張寧自己什麼都沒說就晚回來,則屁事沒有,要是自己抱怨兩句,張寧還會回嘴說他不體諒。

錢多騎著車子往家走的時候,聞著一股子奶油味。

錢多忍不住剎住車,下車買了幾個麵包,帶奶油的那種,中間被開啟,放進去一條黃黃的奶油,還有兩個椰蓉的,張寧都喜歡吃。

錢多揶揄張寧喜歡吃娘們的東西。

張寧就笑著撕錢多的嘴,撕開點,往錢多嘴巴里扔麵包渣。

錢多這個月手頭有點緊,他一個送貨的本來就掙的少,又因為剛談業務的時候,互相遞煙,遞的錢多抽起了煙。

煙那個東西,如果抽上了學會了很容易上癮,錢多本來就收入就不多,偏偏還學成了煙簍子,最初的大紅門,到後來檔次高的紅塔山,錢多的錢都糟煙上了。

張寧也聞到過錢多身上的煙味,錢多就解釋說辦公室的人抽菸燻上去的。

張寧那個人向來知道什麼對自己有好處,什麼對自己沒好處,抽菸的事他連想也沒想過。錢多也就不敢給張寧說,總覺著張寧知道了會不開心。

最初他們對門住的是對夫妻,前段時間單位分房子搬走了,就搬來了一對母女。

女孩子很可愛,叫錢多哥哥,叫張寧叔叔。

錢多就逗那小姑娘說幹嗎叫張寧叔叔啊?是不是張寧顯老啊?

小姑娘說,張寧象個大人。

錢多於是很鬱悶。

張寧生意做的不錯,小買賣逐漸做大了,還想著註冊個公司,名字起的讓錢多很高興,叫多寧。

多寧,有多又有寧。

錢多摟著做飯的張寧說:“你咋不取錢寧啊?”

張寧回頭看他一眼,把盤子裡的豆角拿起一根,塞錢多嘴裡說:“我給我家裡人打電話了,他們想過來看看我開的店……我找了地方,先搬出去應付應付他們。”

錢多一下愣了住。

張寧說的快,根本沒給錢多反應的時間,就轉身出了廚房,忙著放桌子,收拾碗筷。

錢多心神不寧的坐下,愣愣的看著張寧發呆。

張寧夾了口菜放到錢多碗裡。

錢多也沒什麼反應。

張寧只好放下碗,說:“你別這麼看我,你總不能讓我帶你去見父母吧?”

錢多眨了眨眼睛,他覺著什麼在他眼裡熱了下,他用力閉上眼睛。

張寧伸手拉住錢多的胳膊,有點心急的說:“別這樣。”

錢多甩開張寧的胳膊,“別他媽什麼樣?”

張寧無言以對,他沉默著重新拿起碗,挖著米飯,一口一口的吃進去。

錢多深吸了口氣,他顫抖著,用力剋制自己,可他天生就是個壓不住火氣的人,他抖動著手臂,嘗試著給張寧夾菜,終於把菜放到張寧碗裡,“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張寧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