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說起她,她也沒有沈芸諾的從容和淡然。

邱豔安慰她,“你公公不會那般對你們,也不用擔心面臨相同的境地。”

不一會兒,外邊就有人來了,裴老頭站在門口,大罵不停,大生摸著腦袋,一臉尷尬,進了門,還和裴徵說,“叔怎麼不回去,站在門口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怎麼他了呢。”

裴徵拍拍他的肩膀,“算了,由著他,只要不罵小洛娘就成。”

裴老頭罵完裴萬又罵裴俊,連著周菊都是不會下蛋的雞了,周菊聽得紅了眼眶,忽然,裴老頭又開始罵裴徵,語氣難聽,沈芸諾提著早上洗了碗和鍋的水,到院子裡又夾了幾坨鴨屎進去,開啟門,啪的聲潑了出去,潑的裴老頭滿臉是水,久久沒回過神,看清是沈芸諾,動了動唇,沒來得及說話被沈芸諾打斷道。

“一早上嘰嘰喳喳,不讓人安生,餓了就喝水,別吵了。”話完,咚的聲關上門,裴徵聽著動靜出門,見她怒氣衝衝,無奈道,“何須和那種人計較氣壞了身子,他罵就是了,無非耳朵邊吵了點。”心裡知曉沈芸諾是護著她,一直以來,她都善良護短的很,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桶,“彆氣了,我不礙事的。”

看得周菊愈發紅了眼眶,哽咽道,“三哥三嫂關係好,爹罵我,俊哥也沒幫忙。”

邱豔無奈,想著沈芸諾從小唯唯諾諾怕事,真遇著事兒了,總是擋在人前邊,沈聰常說,如果沈芸諾不曾那般懂事,他心裡的愧疚也不會那麼多,沈芸諾經歷過的是旁人無所想象的哀傷,“我看裴四是個好的,小洛爹孃本就和他們關係不好,撕破臉也沒什麼,而且,你三嫂也是忍他多時了。”

院子裡,沈芸諾打水洗了手,“無事,我就是嫌太吵了,心裡悶得緊,你聽不是安靜下來了?”語聲一落,外邊裴老頭聲音更大了,不過不敢罵裴徵了,而是裴萬和裴俊,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笑了笑。

大生聽得直搖頭,“叔在咱村子裡也是頭一份了。”村子裡來事的都是婦人,裴老頭這般不要臉的,估計無人能及了。

日頭漸漸升高,裴老頭罵得口乾舌燥,許大許二遠遠的聽著罵聲,面色僵硬,尤其許大,他身後還跟著吳桃兒,見裴老頭,許大臉上一陣窘迫,他和許二出門,吳桃兒說什麼都要跟著,村子裡,大家幫忙辦事請客吃飯沒有媳婦跟著的道理,他說了兩句,吳桃兒也不停,出了村子,就看她跟上來了。

聽裴老頭嘴裡髒話不斷,兩人尷尬的笑了笑,吳桃兒斜了裴老頭一眼,裴徵在裴老頭嘴裡倒成下三濫了,嗤鼻道,“叔,您喜歡罵人就去村子裡,守著阿徵兄弟的門口,虧得咱眼神好認出是您,不知曉的還以為是條看門的狗呢。”

她話說得不留情面,許大瞪她一眼,吳桃兒悻悻然撇撇嘴,村子裡的老婦人最是喜歡跑到人家門口罵,不想裴老頭也喜歡這樣子,忍不住,吳桃兒多看了兩眼,見裴老頭髮絲上黏了東西,臭哄哄的,嫌棄的扇了扇風,扭著腰肢進了院門。

見著三人,裴徵眼神沉了沉,許大不好意思,“鉤子娘擔心我舊疾發作,說什麼都要跟著,給裴三兄弟添麻煩了。”他本是想直接不來了,又想著要當年謝謝沈聰,順便請沈聰過去做客的事兒。

吳桃兒低眉順耳,外人在,眼神收斂了許多,見灶房有人,中規中矩道,“鉤子爹,你們聊著,我去灶房幫阿徵媳婦弄飯菜。”灶房三個人差不多了,不需要忙的,吳桃兒站在邊上,話裡話外皆打探裴老頭來的事兒,沈芸諾態度不冷不熱,邱豔也沒什麼話,周菊聽裴老頭罵她也提不起精神,沒人搭理她,吳桃兒討了沒趣,看旁邊水壺,計上心來,“你們忙著,我去屋裡看看他們需要喝水不……”

提著水壺,志得意滿的進了堂屋。

☆、66|06…05…17

邱豔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