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可對裴萬這句話是同意的,沈芸諾心靈手巧,他可沒說錯。

吃了飯,周菊幫著洗碗,讓沈芸諾和邱豔進屋歇著,“做飯你們做的,洗碗我來吧,每天用著灶房,東西擱回哪兒我也有數。”回來的時候看邱豔在灶房,她便沒進來,留出地方給她們說話,飯吃得差不多了,她不幹點活,心裡過意不去。

沈芸諾明白她的心思,取下腰上的圍裙遞給她,“辛苦四弟妹了。”

裴萬心滿意足地回了上房,不一會兒就看裴老頭走了出來,朝西屋張望,“老大回來了?怎麼也不過來坐會?”裴老頭聽著裴勇和韓梅爭吵聲了,他以為是裴俊周菊,沒當回事,得知是裴勇,哪還坐得住,裴萬跟著出來,“估計回了,三弟妹哥真不是好惹的,明天啊,韓家的名聲就壞了,爹,小栓他娘呢?”

劉花兒一天不捱打就來事,宋氏怕裴老頭,劉花兒言語挑釁她也多讓著,裴萬卻見不得,擔心宋氏吃了虧,故而才有此問。

裴老頭心不在焉,動了動腳,終究,想和裴勇說話的心思佔了大半,朝西屋去了,屋子裡,裴徵和沈聰收拾桌子凳子,裴勇牽著兩個孩子正往外邊走,“老大,老大,過來坐會不?”

可能是忌憚沈聰,他並沒有進屋,裴俊在拿著掃帚掃地,聞言,抬眸,有微微的失神,很快又低下頭繼續掃地了。

裴勇聽著裴老頭叫他,轉過身,冷硬的臉上有了稍許暖意,“是爹啊,家裡事情多,我們先回了,得空和娘過來坐。”

裴老頭再次抬了抬腳,踟躕地瞥了眼沈聰,咬牙,大膽地往進了屋,穿過堂屋追上裴勇,一臉關切的問道,“是不是你四弟去上水村鬧了?你讓你岳父岳母別多想,回頭我勸勸你四弟,讓他去別的地方賣豆腐。”

他想的無非就是韓家人面上掛不住,罵了裴勇幾句,畢竟,裴勇是韓家的女婿,一邊是岳家一邊是兄弟,裴勇夾在中間最是受氣,頓了頓,看向前邊韓梅,笑臉道,“老大媳婦,你別讓親家生老大的氣,改日我帶著老四上門賠禮道歉。”

掃地的裴俊身形僵硬,緩緩的抬起頭,緊抿著唇,眼裡盡是難過,肩膀傳來力道,拉回了他的思緒,回頭,看三哥輕輕衝他笑,“別難過了,大家心裡知道怎麼回事就行了,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在意。”

裴徵聲音很低,不細細聽,裴俊以為是誰在夢中呢喃,無關緊要的人,他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喉嚨有些熱,想說,那是生養他得爹怎麼會是無關緊要的人,看裴徵已經轉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背影些許寂寥,倏然,想起當年宋氏死活給裴徵說親的事兒,心裡一下就明白了,失望的次數多了,再重要的人在心裡也形同陌路,他正經歷的,三哥比他更年輕的時候就經歷過了,眨了眨眼,臉上的憂傷盡數收斂,“三哥,我記著了,以後不會了。”

裴勇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裴老頭的話,“爹,四弟也是您的兒子,您想沒想過他心裡的感受,韓家做錯了事,你拉著四弟上門道歉,你讓四弟將來怎麼做人?”分家的時候,裴勇對裴老頭是難以置信以及深深的祈求,現在,說得上是嚴厲了,“你總羨慕大伯家幾個堂兄有出息,你有沒有想過大伯怎麼對堂兄他們的?你轉過身看看,我們幾兄弟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說完這句,牽著孩子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裴老頭在院子裡嘀咕,“也不想想我是為了誰,換成別人高興還來不及,就你憨厚……”轉過身,看沈聰靠在門邊,慵懶地對著他笑。

裴老頭心裡一咯噔,轉身出了院子,沈聰那人,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以免自己吃虧,走了圈回到屋裡,悶悶地卷著自己的菸捲,叫屋裡和裴秀說話的宋氏道,“老大讓我們有空過去坐坐,你去村頭買點瓜子糖,明天給小木他們帶去。”

裴勇願意和他們走動比什麼都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