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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以後可以再做點出格的事呢?
摸著下巴,玉沉煙同學笑得很是猖狂……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之前有人說這文實在太慢熱了,於是我忍痛刪掉了整整五章……就是關於“半妖”那幾章……後來實在心疼得緊,於是決定放到番外去……啊,以後一定要將情節弄得緊湊些!握拳!
三大戰役·上篇
有道是“得意莫駛順風船”,對於這句古人總結出來的諄諄教誨,玉沉煙真是萬分後悔沒有放在心上。以至於後來她時時扼腕,當初就算不相信自己那次百年難得一準的直覺,也該及時回顧一下兩年來成百上千的慘痛歷史教訓,怎麼可以抱有僥倖心理,甚至還很殷勤地去找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到懸圃後的第三天早上。
“師父,我想下碧忽一趟。”
鬱舒寒正提起紫毫的手一滯,接著他彷彿漫不經心地問道:“出去做什麼?”
“下去找子逸,我尋思著他說不定已經回來了。可是他進不來啊,所以只好由我去找他嘍。”
“……”短暫的沉默,然後是聽起來更加心不在焉的聲音,“看來你的功課都做完了,嗯?”
玉沉煙一呆,沒想到他又提起這話頭,下意識地就要打退堂鼓,卻又想起前天那個關於“獨一無二”的推斷……
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拿出氣魄來玉沉煙,告訴他你就是要下去玩,作業什麼的通通以後再說!
玉沉煙心裡吶喊著,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弱弱的請求:“那個……我回來再學不行麼?”
為什麼!為什麼話到嘴邊卻變了味?她是想很霸氣地吼一句“那個以後那說,我現在要出去玩”來的!
“不行。”毫不留情的拒絕。
“我回來一定會學的啦……”更加微弱的請求。
“不行。”
“……我回來立刻去將《符集》抄十遍!”
“不行。”
“二十遍!”
聽到這話的鬱舒寒涼涼地瞥了某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傢伙一眼,後者頭皮一緊,驀然發覺自己悲劇地掉進了一個大坑裡。
最悲劇的是這坑貌似還是她自己挖的……
“那個,我剛剛說的可不可以不算數……”二十遍,二十遍!會死人的……
他不說話。她也再不敢吭聲。
於是沉默佔領了整個臨遠齋。
玉沉煙很鬱悶。
他憑什麼不讓她去?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對話好像貪玩的女兒跟父親要求出去和夥伴玩一下卻被堅決拒絕?她都說了回來會學的啊,用得這麼趕盡殺絕麼?一點商量的餘地有沒有。太不近人情了!
胸腔裡一股氣堵得難受,玉沉煙覺得那股氣一直往上竄到眼睛裡,讓她整個眼眶都澀澀的。
“很想下去?”很久之後,他淡淡開口。
“嗯……”她沒抬頭,只低低迴答。
“把《陽春》前三段練好,你就可以下去了。”他不再看她。
“呃?”她愣了愣,然後驚喜,“我知道了!謝謝師父!”
轉過臉,玉沉煙對自己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奸笑得好不得意:“獨一無二”果然發揮功效了,哦吼吼吼吼——
當天晚上。沉煙居。
啪!琴譜《陽春》被無辜地摔在牆角。
她真是太嫩了!
三段,三段……她怎麼會以為三段很簡單呢?她怎麼會以為最多幾個星期她就可以搞定三段然後下去玩呢?真是太天真了!太幼稚了!太無知了!
憑她現在在箜篌上的“造詣”,能在半年內彈好一段《陽春》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