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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做的,卻如此有限……
強壓下心中的黯然,莫離朝任夫人深深揖了一禮:“我會告訴南宮兄,務必定時準備藥膳,為老幫主調理身體……莫離在此拜別夫人了。”
任夫人感激地點了點頭,看了她片刻,突然道:“君姑娘,你難道從不好奇,妾身為何臉上一直蒙著面紗嗎?”
自然是好奇的,儘管她知道那面紗下已經不再是昔日的絕色容顏。可是,就算她對任夫人已經被毀容絲毫不知情,她也絕不會問的。
莫離搖了搖頭,微微一笑:“夫人連在屋裡都戴著面紗,自然是不願被人看見了。莫離只知道,每個人都有想要掩藏的東西,只不過通常比夫人藏得更深罷了。所以,如果夫人不提起,莫離是不會問的。”
任夫人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柔和的聲音裡似乎微微帶上了一絲笑意:“君姑娘,假以時日,你一定會長成一個了不起的女子。”
又過了二十多天,終於回到金陵城,莫離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全身都為之一鬆。這一來一回,路上便用了一個多月,再加上在濟南逗留的日子,她離開金陵已足有兩個月,此刻已經是初夏了。
回到家中,來不及洗去一身風塵,第一件事便是去給太夫人請安。
莫離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從懷裡掏出當初太夫人給的那本小冊子,恭敬地遞了上去:“這本書莫離在路上看完了,確實得益非淺。”
太夫人接過在手裡翻了翻,便知道厚薄有異,微微一笑:“好孩子。如今你也漸漸長大了,過幾天我再傳你一些東西。”
當天晚上莫離沒有睡覺,而是將那“瑜珈四十二式”從頭到尾,逐個演練了一遍。
這兩個月在南宮靈的眼皮底下,她終究留了個心眼,除了偶爾打坐之外,這套外人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心法一次也沒練過。如今終於再無顧忌,真氣沿著熟悉的經脈行走全身,只覺得神清氣爽,無比舒泰。
於是,到最後她乾脆擺了離地蓮花式,一直坐到天明。
天亮後,莫離披了件外衣走到院中,身形一縱便上了自己喜歡的那棵銀杏樹,枕在茂密的樹冠之中,任朝陽透過層層疊疊的扇形葉片,在自己身上投下一片晃動的光點。
再次坐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聞著風中熟悉的氣息,似乎思緒也格外清晰起來。
如今的她,應該做些什麼?
不是沒想過就此揭破南宮靈的陰謀,但此刻的她無憑無據,又不是江湖中有身份的人物,她要去說給誰聽?沒準就被人反潑一身汙水,更可能連累了還在南宮靈手中的任幫主和任夫人。
去找書裡最終破除陰謀的楚留香嗎?那更不現實。別說盜帥行蹤無定,以南宮靈行事之慎密,現在金陵城中說不定還有丐幫弟子盯著她家門。如果她這會兒滿世界找楚留香,不是擺明了告訴南宮靈,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莫離深深吸一口氣,對自己搖了搖頭。原著裡的細節她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更何況這畢竟是真實的人生,若是當成遊戲來看待,哪天把自己玩死了還真是怨不得人。
那麼,就撇棄雜念,自己一步步分析著走。
南宮靈要殺任慈,絕非只為私怨!
若只為私怨,他大可在下了毒之後把任慈帶走,或一刀殺了,或到什麼隱蔽之處隨便折磨,犯不著大費心機地造出“重病”的假象,將人軟禁在諸多丐幫弟子的眼皮底下。他甘冒這樣的風險,說到底是捨不得丐幫幫主這個位子。
所以,任慈的死只是第一步。只有等任慈“病逝”,他這個親傳弟子才能名正言順地登上幫主寶座,才能實現後面的野心。
那麼對她來說,目前最好的做法是靜觀其變。等南宮靈漸漸露出鋒芒之後,再做打算。若到時候時機恰當,她再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