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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我是否出戰;總不能面對這麼大的一場戰事;一點好處都不拿。”說到這裡;杜士儀便看著王容笑道;“否則不是枉費了娘子往突厥傾銷各種金銀珠玉綾羅綢緞;嶽娘子又費盡心機打探到不少訊息的苦心?大唐自開國以來就喜歡用蕃將;我便投其所好吧。”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六十八章 出兵和留守
正如同朝中內外的猜測一樣;李隆基已經忍了足足一年有餘;如今戶部侍郎裴耀卿終於能夠將戶部理出頭緒來;他立時就不能再忍受可突於那樣一個跳樑小醜竟然在東北上躥下跳了那麼久;自己卻騰不出手來出兵。不過;開元二十年的正月;朝中出兵的人事卻和開元十八年那道先頒佈再取消的出兵令有所不同。
忠王李浚依舊是掛著名義上的大總管大元帥之名;其實卻根本不隨軍出征。真正領兵的大將;河東河北道行軍副大總管卻是信安王李煒;而戶部侍郎裴耀卿則作為李煒的副手;隨軍調派糧秣軍械;至於當年中書舍人裴寬在河東道徵發的壯丁早已歸田;如今因為事出緊急;不得不從河東節度以及幽州節度麾下徵調兵馬。因河東節度使宋之悌作為太原尹;坐鎮太原走不開;杜士儀這個河東節度副使自然就不得不負責徵發河東兵馬;於三月率軍到幽州與信安王李煒會合。
三月的江南已經大地回春暖意融融;往日裡三月的幽州究竟是如何天氣;卻要看天公是否作美;但這一年;彷彿天公也知道天子對契丹的叛亂很不滿;因此竟是不但已經回暖;而且除了早晚;午間甚至已經熱到可以穿單衣。據前方回報;營州的天氣雖不如幽州這樣溫暖;可也只要穿夾衣便可;從將校到偏裨再到士卒;自然全都是如釋重負。
天寒地凍;往往是對契丹和奚人作戰的最大危機
作為臨時帥府的幽州大都督府;這會兒正濟濟一堂盡是大將。信安王李煒這一年已經五十有五;早就不再年輕了。儘管出身宗室的他早年並非是武將;但自從開元十五年官拜左金吾衛大將軍;隨後從朔方到河隴;建功無數以來;誰也不敢否認;這一位已經是功勳卓著的名將。李煒往主位上一坐;赫然不怒自威;目光所及之處;縱使那些出身資歷無不豐富的屬下將領齊齊凜凜然;就連趙含章也對那針刺似的犀利目光感到有些不舒服。
此刻;杜士儀因為代表著河東節度使宋之悌;和幽州長史知節度事趙含章分坐左右;僅在副總管戶部侍郎裴耀卿之下。李煒那凌厲的目光他自然也感覺到了。只不過;他和裴寬這些年通訊漸多;所以他對李煒的性格更瞭解。這位吳王之孫;出身宗室的大將;是個丁是丁卯是卯的人;打起仗來令行禁止;和人相交也更多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縱使李煒曾經和蕭嵩並肩為戰;但彼此的情分也只是尋常;大可不用擔心因為宇文融的關係;李煒就給他下什麼絆子。
“此次兵分兩路;我率軍從幽州北;直擊奚王牙帳;然後直奔突厥腹地;而趙大帥從平盧出兵。十日後進發;不得有誤。”李煒用言簡意賅的安排作為開頭;隨即把麾下將領一一配屬給兩路軍馬;末了才對裴耀卿和杜士儀道;“有勞裴戶部和杜使君留守幽州;調撥糧秣軍械;防範奚人契丹便道突襲。”
這樣的安排裴耀卿並無異議;他在長安令任上就表現出了卓越的財計之能;卻因為不容於當權者而始終在外任上晃悠;後來還是因為宇文融拜相舉薦;這才得以回朝執掌戶部。他深知自己在軍略上不過平平;答應了李煒的分派後;不禁又悄悄瞥了杜士儀一眼;卻發現杜士儀面色紋絲不動;同樣凜然答應了。等到散席之後;見杜士儀落在最後;他便有意放慢了腳步;等到杜士儀到身側時;他便笑問道:“君禮;聽說摩詰如今正在代州?”
杜士儀和裴耀卿並不熟悉;只知道其和裴寬裴寧兄弟一樣;屬於南來吳裴。此刻聽其直呼自己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