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媽咪?”她在電話這邊剛責怪,那邊云云的哭腔就出來了:“豬油,救命啊,救我啊!”

這麼嚴重?

鄭柔兒立巴扔了手上的指甲鉗,門都不敲便走進趙恆遠的辦公室,也不看正驚訝抬眼盯著她的兩男人,她一腳便踏在沙發上,指著趙恆遠就兇他:“我問你,你是不是要買兇殺云云?”

“……”真是的,又發神經?趙恆遠無語的望著她:“演哪出呢?”

“云云說,你家葉鑫要砍死她。”她擼著袖子:“你說是不是?如果是,我先砍死你!”

他無奈的把她擼袖子的手扯開,拽到自己的沙發邊上按著:“你……”

他本意要出言安慰,旁邊陳勝強陰惻惻的奸笑:“如果我是葉鑫,何止是砍死,直接閹死。”

“啊?”看陳勝強那怒極反笑的陰險相,鄭柔兒也曉得,事情好像真的有些嚴重,側臉望了望趙恆遠,他以指尖輕描淡寫的掃了掃自己的眉毛:“小事,保守估計,也就損失10億左右而已……”

“10億?而已?”她的尖叫聲響在耳際,他眯著眼睛閃開頭,還是避不開她尖尖的嗓音。

“云云,我要砍死你!”

云云低著頭聽鄭柔兒的教訓。

“雲姐,人家損失的是10億8億啊。”鄭柔兒搓著手掌,真的想揍人。

呂云云扁扁嘴:“我哪知道,你已經那麼愛你們家小恆恆了。”

“我哪裡有愛他了?”鄭柔兒好奇了。

“你不愛他,他損失10億8億關你屁事?”

“我不愛他,但我愛錢啊。我們的房子牽扯著10億8億啊,我們當時起碼應該問趙恆遠要個1000萬才賣給他啊。”

對啊,301這麼重要,怎麼就15000/平就賣掉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云云頓時就拿起刀子想砍自己。鄭柔兒瞄了一眼她手裡的水果刀:“這把不夠鋒利,你到廚房換一把。”

“……”

趙恆遠回家,便看到鄭柔兒和呂云云一人開了一罐啤酒,碰來碰去的喝得很傷情。

小胖嘟過來扯他的袖子:“爹哋,媽咪說她破產了。”

“哦?”他心中偷笑,卻很悲傷的問小傢伙:“你媽咪不是一直都破產的嗎?”

小胖嘟無言的瞪著他,自己又坐到一邊撐著腮幫子“痛苦”:“唉,媽咪酒量那麼差……”

趙恆遠驚喜:“你媽咪酒量不好?”

“嗯,會打醉拳,還踢被子,還……”小胖嘟努力的回憶著媽咪難得喝醉的表現:“還把嘟嘟壓成一塊肥年糕。”

“喲。這麼兇殘?”趙總裁眉心一皺,向雷咖打了個眼色,雷咖無語的從冰箱裡又拿了幾罐啤酒送到陽臺去。

一夜睡得混混沌沌,鄭柔兒捧著宿醉的頭,頭暈眼花的望著床前景物。

寬敞得能作來回折返跑的臥室,吊頂天花的木質裝飾一層又一層,錯落有致的分佈在頂端的8盞臥燈極具歐美風格,淡紫燈光下,一張巨大的雙人床,床上一套銀灰色的床單,床單上躺著一個還沒完全醒透的俊美男人。

而這個男人,雙手被按在她的身下壓著,而她的一雙腿兒正緊緊的鉗住他的大腿……

晨露、豪宅、美男、趙恆遠,這個夢,把她從前臆想的一切,一概的集齊。但這個夢,又太真實了一點。

她剛把手腳從他的身上移開,他卻反撲起來,把她按倒在床上,噴著焰火的氣息:“你敢動!”

“我為什麼不敢動?”她奇怪的瞅著他,然後感覺腿間被他狠勁的頂了頂,然後她悲催的確定了……這不是夢。

因為她即使再猥瑣,也無法這麼真實的夢到他勃發的雄風。

“衣冠禽獸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