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我沒什麼事了。”見齊懷仁轉頭看向他,姚文瘋狂地搖頭,唯恐說慢了寒夜就不放他走了。

齊懷仁回過頭來,將寒夜的細刃放回他們的桌面,朝南冥一抱拳行了一禮,向寒夜頷首,揮揮手驅散了圍觀的人,帶著京兆尹府的官兵都帶離了迴夢樓。

姚文連忙站了起來,推開小廝石北想扶他的手,走到陸鈺衡身後低下頭,跟著陸鈺衡一起朝南冥一二人行了一禮,緊跟著陸鈺衡便要離開。

“等一下,”南冥一那萃上寒冰的嗓音將姚文定住,“聽說,你想把本王的未來王妃帶回你家去做妾?還罵本王的未來王妃是賤人?”

聽到南冥一的話,姚文雙腿一軟立馬跪了下來,跪著轉過身不停地朝南冥一磕著頭道:“王爺,是我不識好歹,是我嘴賤,我才是賤人,我不敢了,王爺饒命。”

姚文撐著地面的手掌洇出的血染紅了方才剛包紮的紗布,額頭也磕出了血絲。

南冥一冷眼看著不停在磕頭的姚文,眸光落在他被寒夜扎傷的手掌上,忽而拿過桌面上還染著血的細刃扔了出去,精準的紮在了姚文另一隻完好的手背上。

“啊啊啊……”姚文痛撥出聲,整個人痛趴在地上,伸手想把細刃拔出來,細刃卻牢牢紮在地上,怎麼都拔不動。

這次,石北不敢去扶姚文,身子不停地發抖,他怕下一個就輪到他了。

南冥一微微抬了抬下巴,沐書瞭然地朝姚文走了過去,毫不留情地把細刃拔了出來,鮮血濺了出來。

開玩笑,這可是他們王爺專門去求鑄劍師古老爺子為寒小姐定製的,還能落在他們手裡嗎?

“滾。”見沐書把細刃取回來了,南冥一看著姚文冷冷地吐了一個字。

姚文痛得蜷縮在一起,爬都爬不起來,更別說自己滾了。

陸鈺衡也沒有要扶姚文起來的意思,看了在一旁站著不動的石北一眼。

石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上前把姚文扶了起來,架著他的肩膀,跟著陸鈺衡往外走去。

沐書去把細刃上的血跡都仔細洗乾淨了,擦乾上面的水,恭敬地雙手遞給寒夜,“小姐。”

南冥一接過沐書手上的細刃,拿過寒夜手上的團扇,熟練地把細刃安裝回去。

“王爺,我餓了。”寒夜託著腮看著南冥一,眼裡閃過一抹委屈。

本來她帶著未雨準備去吃飯,卻被那麼個噁心人攔住了路,攤上了那麼個噁心事,現在她是真的餓了。

“我帶你去吃,旁邊有家酒樓挺好吃的。”南冥一將裝好的團扇遞給寒夜,抬眸就看見她有點委屈的小模樣,心疼地點點頭。

寒夜不由莞爾,點了點頭,也沒接過團扇,反而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濺上血的衣服,“王爺你等我一會,我去換一套衣服。”

說完,寒夜起身便往二樓走去,未雨連忙向南冥一行了一禮跟了上去。

暗香在二樓看著寒夜點了點頭,早在她發現姚文被寒夜紮了一刀時,那距離,他的血會濺到寒夜衣服上,於是她就去準備好了一套衣服。

因為寒夜會嫌髒。

南冥一是第一次來回夢樓,他也看見了二樓的暗香,知道這是寒夜的地方,不擔心她在此處會有什麼事。

南冥一的目光一直隨著寒夜的背影移動,手上把玩著團扇,“沐書,先去廣聚樓安排一下,點些清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