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單松柏。

“岳父大人!”寒晏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厲聲呵住了單松柏手上的動作,將單凝珂拉至身後。

原本盯著單松柏的寒夜,見寒晏來了,收回了已蠢蠢欲動的扇子,慵懶地倚靠在南冥一身上。

這時候先雪與暗痕也回來了,先雪手上不是拎著藥草包,而是食盒。

“小姐,我怕這府裡不好煎藥,耽誤了姨娘,擅自做主在醫館先把藥煎好再回來。”先雪走得急,又小心著食盒裡的湯藥不灑,說話間都有點氣不順。

寒夜讚賞地點點頭,“去吧,去喂姨娘將藥喝了。”

“是。”先雪點點頭,拎著食盒便往院內走去。

“阿晏,阿珂,孫氏與霜兒是有錯,我定會嚴加懲戒,但如此吊著嫡母與親姐,傳出去對阿珂也不好。”單松柏深吸了幾口氣,強忍下心中怒火,看著寒晏沉聲說道。

單凝珂也看見先雪進去了,心中鬆了一口氣,將寒晏拉到自己身邊,看著單松柏,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父親,你給我姨娘一紙放妾書,我把孫靜與單清霜交還與你,此間恩怨,一筆勾銷,若父親不願,我必將她們二人與這丫鬟遊街示眾再交給大理寺。”

寒夜看了雲行一眼,挑了挑眉。

雲行手中小刀一揮,吊著孫靜與單清霜的腰帶斷裂,二人摔到地上,雲行走過去,攥著兩根腰帶,將二人口中布料扯去。

“單凝珂,你豈敢如此待母親!”單雨軒見孫靜與單清霜被摔了下來,急忙想要過去將人扶起,卻被雲行陰鷙的眼神嚇得不敢上前。

“老爺,老爺,不可把我們交給單凝珂,我們會沒命的。”孫靜忍著身上的疼痛,想掙扎著向前,卻被雲行扯著半步難前。

“爹爹。”單清霜淚眼婆娑地看著單松柏。

“父親,你想好了嗎?”單凝珂看了孫靜與單清霜一眼,冷眼看著單松柏。

“父親!”單雨軒看著單松柏皺著眉沉聲道。

單松柏看著單凝珂周圍的人,深知今日他無論作何決定,都留不住程姨娘,人情賣給寒家那又如何?

“好,我寫,”單松柏看著單凝珂點下了頭,“稍後便給你姨娘送去。”

“暗痕,去取筆墨紙與案几來,方便單大人寫放妾書。”寒夜不緩不慢地搖著扇子,輕聲吩咐著一旁候著的暗痕。

“是,”暗痕點頭,很快便進院內取出筆墨紙與案几,擺在單松柏面前,“單大人,請。”

單松柏握緊了拳頭,拿起筆在紙上寫上放妾書,寫完本想將筆扔下,卻顧慮南冥一在場,將筆放回案几上,看向單凝珂,“如此,便可放人了?”

單凝珂將放妾書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轉頭向寒夜點了點頭。

寒夜朝雲行擺了擺手,雲行便將手中攥著的腰帶鬆開。

“小姐、二少夫人,姨娘她醒了!”先雪從院內跑了出來,激動地看著寒夜與單凝珂。

“娘!”單凝珂手裡攥著放妾書,轉身便跑了進去。

寒夜拍了拍南冥一,鬆開了他的手,跟著單凝珂走了進去。

“岳父,”寒晏攔住了單松柏欲進院子的腳步,“阿晏與阿珂今日便會將岳母帶走,就不勞煩岳父掛念了。”

“阿晏,我去看看她。”單松柏看著寒晏沉聲說道。

“單大人,既已放妾,夫人之事,與你無關。”南冥一在一旁冷聲開口。

單松柏看著攔在門口的寒晏與南冥一,忍氣行了一禮,“王爺若無其他事,下官先告退了。”

“帶上你的人都走吧。”南冥一看了旁邊的單雨軒幾人,神情冷漠。

“是。”單松柏點頭,揮揮手,讓人帶著孫靜與單清霜一同離開。

不多時,單凝珂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