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地瞪著寒夜,恨得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出。

“嗯,”寒夜滿意地點頭,彎下腰湊到司佩兒面前,“我寒夜等著寧王妃來找我報仇,我至今仍然記得寧王那血濺到我身上的模樣,那血還是溫熱的,寧王可真是狼狽。”

“啊啊啊!寒夜你不得好死!你早晚會有報應的!”司佩兒瘋狂地拍著牢門,手掌心上的血染到牢門柱上,恨不得把門拍穿,衝出去把寒夜掐死。

寒夜毫不在意地拂了拂身上的衣襬,轉身走到南冥一身邊,牽著他的手。

“說完了?”南冥一低頭溫柔地看著寒夜,緊緊握著她微涼的手。

“本就沒啥要和她聊的。”寒夜點點頭,往南冥一身邊靠了靠,大牢陰冷,她的確是感到有些冷意。

南冥一長臂一揮,耳邊傳來了司佩兒的痛呼聲,“你的命還有用,若再對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遜,你也不必再審了。”

寒夜回頭看了一眼,司佩兒的肩膀被一把匕首深深刺入,鮮血染紅了衣裳。

“走吧。”南冥一低頭朝寒夜勾起了唇角,眉眼溫柔地看著她。

“嗯,我們回家。”寒夜點點頭,眼底染上笑意,轉了轉手腕與他十指相扣。

“嗯,我們回家。”南冥一點頭,牽著寒夜往外走。

待他們二人出了刑部大牢,除了隨他們一同來的沐風和雲行在等著他們,馬車內還有一人。

“怎麼,還不願意回家嗎?”寒辰知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

寒夜不由莞爾,牽著南冥一一起上了馬車,拉著他一同在寒辰知對面坐下,“爹爹,你的馬車呢?怎麼在宸王府的馬車內?”

“沒下雨,我何時乘過馬車?”寒辰知平靜地翻看著手裡的書,看都沒看他們二人一眼,“怎麼,我還不能坐宸王的馬車了?”

“沐風、雲行,回國公府。”南冥一取出車廂內毯子,蓋在寒夜的腿上,朝車簾外吩咐了一句,馬車漸漸開始前行。

“爹爹你想坐便坐,夜兒和阿冥還能扔你出去不成?”寒夜慵懶地靠在南冥一的肩上,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

“哼,你倆能扔我出去?”寒辰知抬眸看了他們一眼,便見自家閨女靠在南冥一身上,嘴角不由抽了抽,當初就不該聽她的讓她一個人在藥谷安心學醫,說什麼也要經常接回來才是。

“累了?先歇會,到了我叫你。”南冥一低頭疼惜地看著寒夜臉上的倦容。

“嗯,一早就和孃親去了寺裡上香,又打了一架,犯困。”寒夜在南冥一肩頭上蹭了蹭,舒服地打起瞌睡。

寒辰知見他們並沒有搭理他,也不惱,也不吵著寒夜休息,嘆了口氣,繼續看著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