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扶到床上躺著後,大夫也來了,把位置讓了出來,抓著陸青松的手臂聲淚俱下。

沈亦歡站在陸鈺衡身後,借陸鈺衡的後背擋光,翻了個白眼,心中嘀咕,又來了。

若非她是當家主母,她都懶得在這。

“母親,你先別急,等大夫先看看。”陸青松扶著陸老夫人,看著姚文的傷也皺了皺眉頭,輕聲安撫著她。

大夫先給姚文的傷口做了止血包紮,把著他的脈,眉頭慢慢蹙起。

“外祖母,舅舅,我好疼。”姚文慢慢蜷縮,試圖把大夫把脈的手都抽出來。

“大夫,這是怎麼了?”陸老夫人著急地看著姚文,卻不敢觸碰。

“好像有很多螞蟻在啃我骨頭。”姚文甩開了大夫的手,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咬著牙悶哼出聲。

大夫搖了搖頭,轉頭看著陸老夫人和陸青松,皺眉道:“表少爺這像是中毒了。”

“中毒?中什麼毒了?”陸青松扶住嚇得要站不穩的陸老夫人,沉聲問道。

“這毒,我沒有見過,我只能試一下先緩解表少爺身上的疼痛。”大夫搖了搖頭,讓小廝按住姚文,取出銀針包給姚文扎針。

聞言,陸鈺衡挑了挑眉,怪不得寒夜那麼輕易就放了姚文,敢情重頭戲在這吶。

“阿衡,到底是誰給文兒下的毒?你快說啊。”陸老夫人連忙抓著陸鈺衡,眼眶泛紅地看著他。

“不知道。”陸鈺衡平靜地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他也沒看見。

“你怎麼會不知道,是你去帶文兒回來的,你肯定都知道。”陸老夫人緊緊拽著陸鈺衡的手,眼中泛著淚花。

“母親,你把阿衡抓疼了!”見陸老夫人緊攥著陸鈺衡的手臂,沈亦歡連忙伸手把她的手扯開,皺眉看著她。

“母親,你先別急,”陸青松也把陸老夫人從陸鈺衡身邊拉開,看著陸鈺衡道,“阿衡,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鈺衡看了床上稍有些平緩的姚文一眼,冷聲道:“表弟調戲寒小姐,想寒小姐給他做妾,被寒小姐收拾的。”

“不願意做妾就不做,怎能傷我文兒至此?不就是一個小官家的女兒,來我們侯府做妾都是抬舉她。”陸老夫人心疼地看著姚文的傷,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就想把那不知好歹的賤人綁過來給她文兒賠禮道歉。

“祖母,”陸鈺衡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陸老夫人,唇角冷笑,“你以為是城東那御史臺主簿韓家嗎?是鎮國公府寒家!宸王未婚妻寒小姐!姚文他調戲寒小姐,這身傷是寒小姐和宸王收拾的,留他一口氣回來也是給我們侯府面子了。”

之前姚文就見到御史臺主簿韓大人的女兒長得美想納人家做妾,人家不願,陸老夫人最後怕御史臺會參安義侯府一本,用很多東西哄姚文放棄。

但是就算是御史臺主簿家的韓小姐,就該給姚文欺負嗎?

“什麼!阿衡你是說姚文欺負夜兒了?”聽到其中還有寒夜的事,原本只在看戲的沈亦歡著急地看著陸鈺衡。

“母親放心,寒小姐沒受到欺負,宸王也在。”陸鈺衡搖了搖頭,輕聲安撫著沈亦歡。

“就算,就算她是鎮國公府的,也不能糟踐我文兒啊。”陸老夫人抓著手帕就開始抹眼淚。

“啊,我好痛,外祖母,我好痛。”原本已經安穩了下來的姚文又開始哀嚎。

“大夫,大夫,你快幫幫文兒啊。”陸老夫人心疼地走了過去,抓著姚文的手臂不讓他亂動。

大夫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給表少爺緩一緩疼痛,抑制不了多久,除了服用解藥,恐怕只能找洛神醫了。”

“亦歡,你不是和那個寒夜很熟嗎?你快去找她過來,把解藥給文兒,我們就不和她計較傷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