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雲行也算是和我出生入死多回,豈是你一句話能挖走的?”寒夜唇角微勾,折下旁邊花盆的花枝,朝一個方向扔了過去,微微抬頭,沉聲喚道,“暗痕。”

從前在處理上官翊的後事和麻煩時,在她身邊的除了暗香,也就數雲行與她一起殺出去的次數最多了。

“小姐,侯爺。”暗痕出現在涼亭裡,朝寒夜和寒辰知行了一禮。

“暗痕,坐。”寒辰知伸手指了指雲行旁邊的位置,唇邊帶著笑意。

暗痕疑惑,卻還是點點頭,在雲行身邊坐下。

“暗痕,從今日起,你暫時也不必統籌安排侯府各院落暗衛的事務了。”寒辰知看著暗痕沉聲說道。

“侯爺可是要安排暗痕別的事?”暗痕疑惑地看著寒辰知。

“是,從今天起,暗痕你主要的任務是保護小姐安全,在我與王爺不在時,幫我們護住夜兒周全。”寒辰知凝眸看著對面的暗痕,“你不再像從前,只需要守住侯府一個個的院落。”

“沒錯,此後阿卿出門,你倆皆以侯府護衛身份護在阿卿左右。”南冥一落在寒夜身邊,拉緊了她身上的狐裘。

寒辰知瞪了突然出現的南冥一一眼,嫌惡道:“王爺,夜闖姑娘家閨閣,可不合禮數。”

“侯爺,本王也是來聊正事。”南冥一毫不在意寒辰知的語氣,站在寒夜身邊。

寒辰知睨了南冥一一眼,冷哼一聲,回過頭看著雲行和暗痕,沉聲說道:“如今夜兒在京中,明裡暗裡都有很多把刀盯著她,她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人,夜兒雖不愛出門,但她不可能一直在府裡,所以我與王爺需要兩個有能力之人,在我們不在時,能保護夜兒。”

這事,是在寒夜決定把雲行安排到身邊後,寒辰知和南冥一找寒夜再次商議決定的,雲行本是寒夜選下的人,而暗痕此前也曾被寒夜帶在左右,此二人在她身旁,她也不會嫌煩。

在雲行和暗痕就要表態時,寒辰知抬手製止了他們,繼續說道:“雲行,因為夜兒信你,所以我與王爺信你。暗痕,因為我信你,所以夜兒與王爺信你。若你們應下,從此刻起,你們只有一主,便是夜兒。”

雲行與暗痕不約而同對視一眼,起身掀起衣襬,單膝向寒夜的方向跪下,抱拳沉聲道:“誓死保護主子!”

“行了,別來這些虛的,起來吧。”寒夜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爹爹,你還有別的要交代的嗎?若無,你們就先下去吧。”

寒辰知擺了擺手,雲行和暗痕拱手行了一禮,各自散去。

“王爺,正事聊完了,你還不走?”寒辰知嫌棄地看著南冥一。

“未雨,沏壺熱茶來。”寒夜拉著南冥一到寒辰知對面坐下,朝涼亭外喊了一句。

很快,未雨沏了一壺茶進來,彎腰退了出去。

“侯爺喝茶。”南冥一倒了茶,輕聲說道,“我定不會讓阿卿有事的。”

“若不是你,夜兒也不必遭這些事,”寒辰知沒好氣地看著南冥一,接過了他倒的茶,“司佩兒逃了,往京中來了,還沒找到,她身邊有此前南元霖放在她身邊保護的人。”

“還有一件事,司佩兒懷孕了,聖上打算如何處置她肚子裡的孩子。”寒夜託著腮看著寒辰知與南冥一,看來她家二爺的人並沒有查探到此事。

果然,寒辰知蹙眉,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此事,明日我去與聖上商議。”

“若她對阿卿下手,不必顧慮。”南冥一摩挲著茶杯,毫不在意地說道。

寒夜點點頭,而後有些嫌棄地看著寒辰知,“爹爹,你們找個人那麼費勁。”

“是,此前還有賴夜兒,我們才尋得蹤跡。”寒辰知笑著搖搖頭。

“南元霖已死,司佩兒懷孕還敢潛逃回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