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能帶領他們走向強大與和平、繁榮與安樂的明君,坐在那個位置的人是不是他,並不重要。

“你!”皇后憤怒地拿起旁邊的花瓶向南元曄砸了過去,聲音顫抖,“你滾!”

“母后。”南元曄任由花瓶砸到自己腿上,無奈地看著皇后。

“本宮讓你滾!”皇后伸手指著大門的方向,雙眸看都不再看南元曄。

南元曄嘆了一口氣,恭敬地行了一禮,“母后,兒臣就先行告退了,你若是不適,就叫太醫來看看。”

說完,南元曄看了皇后一眼,離開了長樂宮。

南元曄推開門邁出了殿門,看著在門外候著的玲瓏,輕聲吩咐,“玲瓏姑姑,照顧好母后。”

“是,殿下放心。”玲瓏福著身子,點點頭,待南元曄走遠後才進了殿內。

“娘娘,我們宣太醫吧。”玲瓏疾步走到皇后身邊,看著她頭疼難耐的模樣,焦急地說道。

“玲瓏,本宮不是為了他嗎?他怎麼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皇后擺擺手,嘆了口氣。

“娘娘,殿下會明白娘娘的用意的,”玲瓏彎下身子輕聲說道,“殿下很關心娘娘的,不如我們還是宣個太醫瞧瞧吧?娘娘若是不好了,殿下如何有心思做別的?”

皇后抬眸看著玲瓏,點了點頭。

“來人,去宣張太醫。”玲瓏見皇后終於點頭,鬆了一口氣,連忙吩咐宮女去宣太醫。

張太醫才給皇后把完脈,便看見挺著肚子的三公主南昭徽帶著人走了進來,張太醫行禮後,帶著長樂宮的小太監便先行退下了。

“母后,你可是身子不適?”南昭徽看著張太醫離開後,在皇后身邊坐下,握著她的手擔心地問道。

“無礙,有些許頭疼罷了,”皇后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南昭徽的肚子,嘴角不由勾起,“倒是你,怎麼進宮來了?昨日不是才來過嗎?”

“母后,”南昭徽緊握著皇后的手,蹙著眉頭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母后,你聽到訊息了嗎?父皇給皇叔和定遠侯那個獨女賜婚了。”

“嗯,本宮已經知道了。”皇后點點頭,拍了拍南昭徽的手。

“母后,皇叔若是和定遠侯結親,這對太子哥哥,對我們都不是好事。”南昭徽皺眉看著皇后,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兒臣早就說過,這個皇叔是個威脅。”

她與南冥一同一年出生,可是明明自己才是父皇的孩子,卻是南冥一盡得父皇疼愛,父皇還親自把他帶在身邊教養,連太子哥哥都沒有這個待遇。

“徽兒,莫急,”皇后安撫地拍了拍南昭徽的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胎,其餘的,你都別管。”

她這一生生了一子二女,只有南昭徽這個女兒最像她,可惜卻只是個公主。

“可是……”南昭徽不認同地搖搖頭。

“徽兒,如今只是賜婚,婚期未定,能不能成都不好說。”皇后眼裡閃過一絲堅定,撫摸著南昭徽的肚子,慈愛道,“你好不容易才懷上的孩子,你就安生地把孩子生下來,其餘的都先別操心了。”

“好,兒臣聽母后的。”南昭徽點點頭,把手覆上了皇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