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知微微一愣,不由輕笑,戲謔道:“大爺知道嗎?”

“大爺知道啊,大爺與夜兒打了一架,輸了。”寒辰庭走了過來,在寒辰知身旁坐下。

“敢情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寒辰知語氣中莫名有些委屈,自家閨女瞞著自己就算了,憑什麼還有人比自己先知道。

“大爺喝茶,”寒夜倒了一杯茶,放到寒辰庭面前,“大爺閒著無聊找夜兒打了一架,二爺可不會沒事找自家閨女打架不是?”

“那是,若是不小心傷著了怎麼辦?”寒辰知點點頭,心底的那點不滿散去,滿意地喝著閨女給自己沏的茶。

“聽說寧王妃找夜兒麻煩了?”寒辰庭看著寒辰知父女倆問道。

方才他已經聽說了,寒夜與司佩兒遇到刺客,寒夜一手毒針將刺客全數毒死。

他可不信這個說法,寒夜可不像會與司佩兒在一起的人,而無論是拖司佩兒下水還是出手救司佩兒,都不是寒夜會做的事,那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起衝突的本就是司佩兒與寒夜。

“嗯,寧王妃想強行將我帶去寧王府,”寒夜點點頭,輕聲說道,“我倒要看看我自己能不能說了算。”

“可還有麻煩?”寒辰庭轉頭看著身旁的寒辰知,手指敲著桌面。

“沒有,寧王妃沒膽子汙衊夜兒先向她動手,我們不追究已經給她面子。”寒辰知搖搖頭,低聲道,“京兆尹看得出那些人是寧王府的人,但我們雙方都不追究,他也不會找夜兒麻煩。”

“那就好。”寒辰庭點點頭。

“夜兒這狐假虎威的日子,還真是多謝寒大爺與寒二爺了,夜兒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寒夜笑著端起茶杯與寒辰庭兄弟倆的碰了碰。

“茶可不夠吧,今晚都過來用膳,夜兒陪我們喝一杯。”寒辰庭喝著茶杯裡的茶,笑著說道。

“好啊,夜兒就在這等著用膳了,大爺可得多備些好酒。”寒夜給寒辰庭續上茶,戲謔道。

“哈哈哈,酒管夠,我們讓人叫上寒三爺,他昨日也回來了。”寒辰庭朗聲大笑。

“那得讓三爺帶些好酒來,三爺錢多!”寒辰知挑眉笑道。

“是啊,三爺錢多,夜兒想要什麼,和三爺說。”寒辰闌走了過來坐下,接過寒夜遞過來的茶。

“三爺今晚與我們一塊用膳不?喝一杯?”寒夜唇邊淡笑。

“好,三爺去備些好酒!”寒辰闌點頭,招手便吩咐林管家去安排。

*

寧王府。

“啪!”寧王南元霖一巴掌甩在司佩兒臉上,掐著她的脖子,眼神陰鷙,“誰讓你自以為是,自作主張的!”

南元霖已經知道司佩兒與寒夜在茶莊發生的事,折了幾個暗衛也就算了,什麼好處都沒落著,鎮國公府還記上了他們,這下想拉攏鎮國公府就更難了。

“我、我、我只是想幫王爺。”司佩兒扒拉著南元霖的手,臉色通紅,努力喘著氣道。

“幫我?幫我多樹一個敵嗎?”南元霖的手越收越緊,眼睛變得通紅。

“王、王爺。”司佩兒掙扎地越發厲害,眼裡泛著淚花,祈求地望著他。

南元霖鬆開手,司佩兒跌坐在地上,按著喉嚨不停地咳嗽。

“佩兒,對不起,對不起。”南元霖臉上佈滿歉意,蹲下身子把司佩兒抱在懷裡,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焦急道,“我只是一時焦急。”

司佩兒靠在南元霖懷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直到把氣喘順了,抬起手輕輕環抱著他,聲音沙啞,“沒事,沒事,我知道的。”

“佩兒對不起,我真的就是急上頭了,父皇已經不重用我了,我怕,我怕再惹父皇不快,我什麼都要沒了。”南元霖緊緊抱著司佩兒,嗓音帶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