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笑容,沉聲吩咐:“命喬醫官速來中軍帳!”

片刻之後,如玉匆匆到來,見到高洪泉明顯一怔:他奉命前去和談,現在這麼快回來,顯然不是好訊息。

“喬醫官,你且看看,這藥與臨風所中之毒是否相同?”賢王先把毒藥遞到如玉手中。

“王爺?”如玉如墜五里霧中,茫然地望著他。

“能驗出來嗎?”賢王催促。

“那得試過後才知。”如玉定了定神揭開藥瓶聞了聞,老實回答:“光看外表,是無法判定的。”

“那就趕快試。”

“究竟怎麼回事,王爺可否告知?”如玉心懷忐忑。

賢王並不是個無的放

,突然找她來,肯定是事出有因。

高洪泉遂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不待他說完,如玉臉上已是一片慘白。她死命地捏著瓶子,指甲掐入掌心。

她逃不掉的!那隻惡魔,竟陰魂不散地追到肅州來!可悲的是,逐流的命捏在他地手裡,她明知他居心不良,卻只能送上門去任他宰割!

“喬醫官?”賢王將她的悲憤解讀成了無措,擔心地道:“很難判定嗎?需要多長時間?或者,你要不要再看看這瓶解藥是否對症?”

“不,不必試了。”如玉心如死灰,神色木然,一個字一個字機械地道:“這藥,是對症的。”

花滿城的目的是她,別的——是的,狂妄如他,即使是楚臨風和孫逐流他通通都沒放在眼裡!他恨的,只是她的逃離,她地背叛!生擒孫逐流,攻下荊州,這都只是一個訊號,一個懲罰她的訊號!

只是,這樣的理由,別說賢王不會信服,就是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教如何宣之於口?

好在賢王想了想,倒並不質,欣喜地點了點頭:“為安全起見,還是找人試一下為好。”

花滿城既然先送藥來取信,自然不可能拿假藥砸自己的腳,那於他並無任何好處,不是嗎?

“是!”如玉低聲答,想也未想,揭開蓋就把毒藥往嘴裡倒去。

在場諸人,誰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做,相顧失色。

“喬醫官,不可!”賢王頓足叱道。

德武未假思索,一枚暗器脫手飛出,擊在如玉的腕上。如玉吃痛低呼,瓶子應聲掉落,被德武趕上來一把抄在手裡。

“傻孩子,”賢王這才鬆一口氣,忍不住訓道:“心眼咋這麼實誠呢?誰讓你去以身試藥了?你若死了,誰來救臨風?”

如玉面色慘白,垂著頭不吭聲,一顆淚無聲地滴落衣襟。誰又知道此時此刻,她寧願一死,萬事皆休的心情?

“是啊,”高洪泉抹了把汗:“花滿城指明要你去換孫將軍……”話未完,自知失言猛地住了嘴,尷尬地搓著手,眼睛左右亂瞄,就是不敢與賢王對視。

就在這空檔,德武已倒了一粒毒丸在手,仰脖吞了下去,眼睛骨嚕嚕亂轉:“嘿嘿,都說九狼使毒的本領天下無雙,老子今天倒要試試看這蝕心腐骨,穿腸爛肚是何種滋味?”

賢王把德武按在椅中,回頭喚道:“喬醫官,還愣著幹嘛?快來瞧瞧,這症狀與臨風當日是否一樣?”

如玉心神恍惚,聽到喊叫,如夢初醒,走過去道:“得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話雖如此,她還是取了金針在手,以防不時之需。

事實證明,一狼所給的藥物都是真的。毒為楚臨風所中之毒,解藥也對症。考慮到楚臨風中毒已有一段時間,且另有損傷,如玉再依據他的現狀,斟酌著刪減,新增了些藥,製成了新地解藥給他服下。

楚臨風服過藥物,閉上眼進入夢鄉。

“喬醫官~一行人出了房門,賢王沉吟著思考如何措詞說服如玉:“本王尚有一個